插不上嘴,只能默默的看著。胤礽沒想到會被捉包,他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性質的錯誤,所以他知道這次自己是完了,他只跪著卻說不出話來。玄燁看他這樣,卻越發的生氣了,他狠狠的抄起桌子上剛剛才用過的狼毫筆擲到胤礽的身上,留下一大灘的墨汁,

他怒喝著“說,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想看到什麼?你說!”胤礽現在連頭都不敢抬了,他哆嗦著說“皇阿瑪,兒臣只是一時糊塗,請您原諒兒臣吧!”玄燁氣的連聲音都帶著顫音說“一時糊塗?你怎麼老是一時糊塗?朕都原諒你多少次了?你還要朕原諒你?你還真是敢說呀!”胤礽急了,抬起頭來,滿臉的眼淚和汗水說“皇阿瑪,兒臣真是一時糊塗,兒臣不是故意偷窺您的!”

偷窺?唐果聽聞這個詞渾身一震,她實在沒想到會聽到這麼帶有禁忌色彩的詞彙。胤礽偷窺玄燁?兒子偷窺老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胤礽這是想幹嘛?難道是愛上他老子了,想搞基嗎?呼呼。唐果滿臉的興奮,就好像挖到什麼獨家的八卦似的。

可是玄燁卻興奮不起來,因為他正處於暴怒的邊緣。他咬著牙,可是聲音依然平穩的說“你為什麼要偷窺朕?說,你在謀劃什麼?是不是想對朕不利?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形同謀反的大罪嗎?”胤礽一聽說謀反二字,全身都在顫抖,他連哭帶喊的說“沒有,兒臣沒有,兒臣對皇阿瑪絕無二心呀!”玄燁冷冷一哼說“無二心?那你現在在幹什麼?別以為朕不知道你乾的那些勾當,說,你是不是在臨回京前和策旺阿拉布坦見過面?說,有沒有這回事?”胤礽一愣,他沒想到皇阿瑪還會知道這檔子的事,一時間有些語塞,玄燁滿身的怒氣在看見胤礽傻愣愣的樣子之後,突然變得消沉下去,

隨之而來的是滿身的失望與暮氣,他覺得自己真是太疲憊了,他嘆口氣,聲音裡已經不帶一絲的怒氣,反而十分的沉寂,這樣的沉寂就連唐果都聽了心疼的很,玄燁慢慢走到胤礽身邊,伸手拍拍胤礽的肩膀,低沉的說“胤礽呀胤礽,朕該說你什麼好?哎,你太讓朕失望了,你下去吧~~~”胤礽沒想到自己的皇阿瑪就這麼容易放他走了,這真是白撿了一條命,他趕緊磕頭退了出去。

玄燁靜靜的站著,望著那已經閉合的布簾沉默不語。唐果站在玄燁的身後靜靜的陪著他,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讓他自己想明白了,而她只能是在他失意的時候陪著他。良久,玄燁慢慢轉身看看一直在他身後的唐果,頓了頓,隨後猛的伸手將唐果帶到懷裡,一張俊臉埋在唐果的秀髮裡。唐果感覺到玄燁的傷心,她伸手輕輕拍拍玄燁,想用這樣的方式帶給他安慰。因為每次小乖焦躁不安的時候她這樣輕輕的拍扶總會安撫到小乖。

漸漸的,玄燁好像情緒穩定了一些,他沉悶的聲音從唐果的秀髮裡傳出來“朕的這個太子終究是不成器的,不成器的。”唐果一愣,隨後又繼續輕拍著玄燁。突然玄燁直起身子,猛地將唐果打橫抱起疾步走到床上,附身到她的身上低聲說“果果,朕的這些兒子都不成器,你給朕生一個吧,只有咱們的兒子才配坐擁這錦繡江山!”唐果想勸玄燁不要將怒氣化為欲/0望,可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唐果在沉淪的時候還在苦笑,你這江山註定不會是咱倆兒子的,因為你家老四那麼大的兒子我可生不出來!

至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皇帝的御駕行至布林哈蘇臺行宮,這日康熙起了個大早,一臉嚴肅的穿戴整齊,唐果也看出來今天玄燁的心情很沉重,所以她只是默默的為他打點著一切,隨後用過早膳,玄燁進的也很少,唐果本想勸他多進一點,可是玄燁卻擺手拒絕了,他沉聲吩咐李德全說“傳朕口諭,召諸王、大臣、侍衛,文武官員等齊集行宮前,朕有事宣佈。”李德全也感覺到了今天氣氛的不同尋常,趕緊領命而去。

至辰時,眾人都已到齊,玄燁邁步出屋,看見眾人都已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