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嗎?”

年長的警官看向白晨暮,將正在擺弄的打火機收緊口袋,直接指向白晨暮:“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想是個孩子,回答的那麼嚴密,讓我懷疑你早就已經想好對策。”

“謝謝您對我的讚美。”白晨暮道:“那麼在抓我之前,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所有人都放下食物,四夫人更是好幾次想要撲過來抱緊白晨暮。

白晨暮道:“維爾亞大叔中毒的時候我檢查過他的口腔、瞳孔,只不過我一直有一點覺得疑惑,剛才不小心聽到您和另一位警官的對話,說三硫化二砷需要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會中毒,所以你們一開始將嫌疑人放在吃飯前曾經單獨和維爾亞單獨說話的我母親身上,但是,”他將手放在桌面上,虛空畫出了個圓:“你們有沒有想過,案發時間是我透露給你們的,而這個案發時間,很可能是錯誤的。”

年長警官面色沉下來:“你這是要自首嗎?”

白晨暮搖搖頭:“我想你們並不知道,大廳裡的鐘表是手工製作,已經有些年頭了,每小時都會少三分鐘,而當時,我們是靠那個鐘錶掐時間的。”

“這也不足以彌補時間上的差別,”年長警官說道:“維爾亞從你母親的房間出來後,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開晚飯,這點我們已經取證完畢了。”

白晨暮絲毫不氣惱:“所以這才是誤差啊,正常理解都是從零開始少算時間,那麼如果兇手實現已經預測好,並且早早就做好了準備呢?只需要十小時前開始計算就可以了。”白晨暮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道:“你們從現在開始計算,用你們手錶時間先去33分鐘,就是鐘錶的時間。”

旁邊的人立刻算好了時間,對著年長警官點頭,年長警官抱胸,道:“好吧,那麼我們現在將你的母親排除在外,你的嫌疑更大了。”

白晨暮視線一轉,道:“警官先生,你有沒有想過,兇手最開始想要殺害的,根本就不是維爾亞,而是我的母親呢?”

“你在說什麼?!”女傭失聲喊道:“這不可能!”

四夫人拍拍女傭的肩膀:“我親愛而忠誠的僕人,請不要激動,聽聽yves是怎麼說的。”

白晨暮將自己的兩隻手伸出,所有人這才發現,雖然他吃的是粥,但是用的餐具那那晚維爾亞用的是一個款式,他先是將一旁放置的刀叉拿在手上道:“維爾亞那晚吃的是牛扒,而我母親,剛來的時候和女傭說了,她懷念那熟悉的牛扒的味道。”隨後,他將叉子放在了右手上,用左手放下刀,挪動了盤底,去取一邊小碟子裡的檸檬。這一系列動作他做的非常慢,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突然,警官說道:“你觀察的很仔細啊,維爾亞確實是個左撇子,但這和你要告訴我的又問題嗎?”

白晨暮又重複了一邊將左手放在盤子邊緣上挪動的動作:“我只看到你們在牛扒裡取樣了,調查這個盤子了嗎?”

警官皺起眉頭:“上面佔有少量的殘留藥物,但這說明不了什麼,我們也在受害人的手上發現了藥物,很可能是受害人病發時將臉扣在盤子裡不小心沾上去的。”

白晨暮臉上滿是嘲諷,他指著自己的手,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維爾亞應該是左手沾又藥物,家樂,”白晨暮將手裡的刀叉放在家樂的手上,家樂茫然地看著對方,白晨暮道:“用你的左手拿著刀,右手拿著叉子,直直朝盤子裡倒。”

家樂很糾結的看著還在冒熱氣的粥,白晨暮恍然,忍俊不禁:“沒有讓你真的將臉放進去,做個樣子。”隨後拿走粥,放了個乾淨的盤子。

“呼,那就好。”家樂回憶著那晚看到的維爾亞的模樣,左手放在盤子旁邊,右手懸空,深吸一口氣把臉埋在盤子裡。

警官先生的冷漠終於維持不下去了,他向前走了幾步,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