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爺能答應,那我公公和我爹會聯合門下眾人,上摺子為冰殘大人討個封爵,如此一來,即便王爺外派,驚幽城內另有侯爵駐守,皇帝想派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封侯?”一旁的莊允嫻聳了聳肩道,“這鬧得有些大了吧?”

“這不算大了,”左禪吟輕描淡寫地說道,“冰殘大人為驚幽城勞苦功高這麼些年,區區一個封侯早就該他得了。只因為冰殘大人向來低調,不計名利,所以才一直只是個城防官罷了。況且,冰殘大人封侯,莊嫂子也該高興才是。”

莊允嫻臉上掃過一絲不屑的笑容道:“我從前是個跑江湖的,過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做什麼侯爵夫人,有點抬舉我了。”

“就算莊嫂子不太習慣,也該為王爺和冰殘大人斟酌一二,此乃大局之勢,你理應理解才是。”

莊允嫻冷笑了一聲道:“恕我淺薄無知了,沒有左先鋒官如此有大局之觀。冒昧問一句,你是否也要讓梁兮兮做到理應理解?讓她獨自一人懷著孩子留在王府裡?”

左禪吟正色道:“即便如此,當以大局為先,舍小家方可保大家,這話莊嫂子應該懂吧!”

“恕我無法苟同!”莊允嫻起身道,“興許我不過是一介草莽之輩,從未上陣殺敵,從未思慮過國家社稷,沒有左先鋒官那麼高瞻遠矚的目光。我單知道一點,有孕在身而丈夫無法陪侯在旁時,那種苦楚又豈會是從未生育過子女的左先鋒官能理解的?我的想法或許在你眼裡一文不值,但從前也在書本上讀過一句話,攘外必先安內,內不安,何以全神貫注地攘外?罷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們慢慢聊你們的軍國大事,我找遊夫人去了!”

莊允嫻說罷拂袖而去,似乎已經生氣了。冰殘看了她背影一眼,對左禪吟道:“左先鋒見諒,內子有心結,所以才會如此激動。”

“我明白,”左禪吟點頭道,“一般婦人皆會如此認為,我已經不足為奇了。我剛才所言,不僅僅是有利於我們一直所掌控的西北大營,更有利於幽王府齊王府以及我們左家的。還請王爺,冰殘大人以及昭荀大人嚴大人多加斟酌。我知道,王府裡現下有兩位有孕在身,你們多有思量也是常有之事,可眼下形勢如此,希望你們別為眼前的事兒所拘泥,目光放長遠一點地好。來日方長,不是嗎?”

元胤放下茶杯道:“你的話我會斟酌的。眼下離換值之期還有幾個月,我會盡快答覆舅父。”

左禪吟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道:“這才是我左禪吟所認識的王爺。不過我想,我大概不太招府里人喜歡了。我也知道,在這個關口,讓王爺和嚴大人離開孕妻遠駐大營,是件有違情理的事,不過我剛才也說了,若是王爺肯去,那我也會去,繼續做王爺的先鋒官,保王爺無恙,這樣也算對側妃娘娘一個交代了。”

“哎,我說你,”祺祥忍不住回頭指著左禪吟問道,“你就那麼喜歡上戰場嗎?你願意去你自己去就行了,還拉上我哥和琥珀幹什麼?”

“你懂什麼?”左禪吟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只懂怎麼哄女人高興,國家大事你何曾關心過?”

“那你一個女人那麼關心國家大事做什麼?安安分分地在家不行嗎?朝裡是沒人了,還是我們齊王府和你們左家派不出將領了?為什麼非要讓哥去?”

“這幾年都是左家和齊王府輪番派人值守,若再從兩家派人,你認為皇帝會答應嗎?你不懂就別在這兒插嘴,一邊待著去!”

“你……”

“行了,小王爺,”嚴琥珀笑道,“小王妃說的也是實話,你也別跟他鬥嘴了。”

祺祥瞪了左禪吟一眼,起身甩袖道:“對,我不懂,我就知道玩姑娘,沒她這麼厲害,我一邊待著去!”

“去哪兒啊?”

“去伙房看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