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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壑壁城的鎮淵侯府。
這些兵將多是沒有親人或是親人在老家無法團聚,那時盧母便會親自安排酒菜,讓這些兵痞們好好地喝一杯,年紀大些的孩子就圍在桌邊討酒喝。
盧母讓顧福在外間擺了幾桌,讓無法回家團聚或是無家可歸的下人聚在一起。外間很快就傳來了下人拼酒的吆喝聲,襯得盧母與顧寒昭一桌更加冷清。
顧寒昭見盧母落寞的神色,強打起精神,夾了魚肉放在對方碗中後道:“孩子可睡了?”
“睡了。”盧母想到自己的孫兒臉色才稍緩道:“奶孃喂他吃了點米糊便睡了。”說到這盧母忽然想到孩子至今還未有個正經名字,便道:“這孩子出生時你也不在京中,後來又發生了許多,如今竟還沒有取名字。”
顧寒昭心中早已為孩子取好了名字,只是世家的規矩是孩子的名字要在出生時或者週歲時取。恰巧孩子出生時顧寒昭在外征戰,因此也沒來得及為他取名,顧寒昭只想著這孩子與前世同名就行了,也沒有考慮周全。
“母親放心,孩兒記得,等週歲宴時會妥善安排。”盧母見他已經答應也不再擔心。
盧母夾了素菜放在碗中,忽而想起趙掩瑜的囑託又夾了口肉,忍不住嘆道:“不知掩瑜這孩子如何了,趙家這樣的門庭應當不會在明面上為難他吧。”
顧寒昭見她憂慮的樣子心中嘆息,果然所有的事情是有慣性的,今世的母親比起前世還要更加喜愛趙掩瑜。但轉念一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今世的趙掩瑜每日都會去為她請脈,怕她身體不好還教了一套太極,讓她時常鍛鍊。前段時間更是直接管理起了府中大小的飲食,連顧福也得了好處,原本腰間一圈肥肉已經消下去了許多
顧府冷清,趙掩瑜在趙家卻是如坐針氈。他回府那日便遇到了趙如瑾。自從上次被趙掩瑜和顧寒昭收拾了一頓之後,趙如瑾便老實了一段時間,但不久後又固態萌生,日日要找藉口刁難趙掩瑜。
趙掩瑜被他折騰得心煩,原本一家團聚的日子,心中卻只想著讓它儘快結束。
趙府的年夜飯就擺了三桌,趙崇與趙夫人以及嫡子嫡女一桌,嫡長子因在任上所以沒有歸京。趙掩瑜與其他幾位庶子坐在一起,至於姨娘們便與庶女一桌,趙崇治家頗嚴,除了趙掩瑜,其他人都被養成了鵪鶉個性,一味地跟在趙如瑾身邊說著好話,也正因如此,趙如瑾在趙家最看不上的便是趙掩瑜。
早已對親人不存任何念想的趙掩瑜自然不會理會他,只管吃自己的飯並不與他人交談,受了趙如瑾的影響庶子們也是如此,只當他不存在。
原本美味的菜餚在趙掩瑜口中卻變成了難以下嚥的糟糠,等趙夫人吩咐將酒桌撤了,他才鬆開了口氣,老老實實地與眾人守歲,務必做到泯然於眾人。
趙崇如今看到趙掩瑜便有些氣不順,原本讓他去鎮淵侯府也是存了巴結的心思,不成想顧寒昭那個不成器的竟只風光了半日便失了聖寵,現如今是讓他騎虎難下,但想到五皇子的心思還是將趙掩瑜暫且留在了侯府,反正一個庶子,對他來說是可以隨時拋棄的。
趙掩瑜坐了一會兒便有些昏昏欲睡,他的作息很規律,現在這個時辰本該是就寢的時間,再加上今日喝了些酒,他便靠在椅上小睡了一會兒,等再睜開眼卻是因為冷的。
此時女眷已經回去休息了,趙崇也不見了身影,只留下幾個庶子聚在一起談笑,見趙掩瑜醒來也不理會。趙掩瑜嘆了口氣,即使對這些親人已經不存在什麼念想了但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會心寒。
趙掩瑜搓了搓冰涼的雙手,回房去取臨行前顧寒昭讓他帶來的裘衣,好增加一些暖意。出了小門剛經過玉屏便聽見後面傳來交談聲,趙掩瑜本沒有偷聽的心思,卻因為熟悉的名字而停下腳步。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