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上京城。

秦王府前。

葉洵,武嶽,蘇瑾,白暮年與穆凌霜五人,率領十名穆府驍騎輕裝簡行,準備出發山東。

“夫君,你確定不準備一輛馬車嗎?這一路天氣嚴寒,妾身擔心你的身體。”穆凌霜身披藍色裘衣,望著葉洵的眼眸滿是關心。

葉洵淡淡擺手,輕笑道:“娘子,本宮沒有那般弱不禁風,這些嚴寒還是能受得住的,再者說,若是乘坐馬車,到山東後,百姓們春耕都結束了,本宮還想著給山東百姓送一份大禮呢!”

穆凌霜點了點頭,應聲道:“這好吧,那就聽夫君的。”

上官雲卿,魏風,曹安和靈兒幾人站在一旁,眼眸中皆是不捨。

太子爺這一走,沒有大幾個月是回不來的。

“太子殿下,一路順風!”

“殿下,一路保重。”

“殿下,您一定要注意身體,別染了風寒。”

眾人依依不捨的跟葉洵告別。

葉洵擺了擺手,笑道:“都回去吧,秦王府可就交給你們了。”

隨後,葉洵率領眾人策馬出城,沿著官道一路向東,直奔山東州。

葉洵雖走,但他的輝煌戰績依舊未衰。

這幾日,上京城夏商紙行與墨軒閣於紙業上的商戰,席捲整座上京城,正向大夏各州蔓延而去。

上京城。

中書侍郎府。

祠堂。

肖德潤跪在他這一脈肖家祖宗靈位前,面色陰沉,氣血翻湧。

短短五日。

無論是紙張質量,價格還是商鋪口碑,墨軒閣紙業幾乎已是被夏商紙行吊打,沒有分毫還手的機會。

他實在不明白,葉洵究竟是哪裡淘來的造紙術,竟比他肖家的還要強上一分,最關鍵是價格,他不相信葉洵會虧錢賣!

那葉洵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將紙張的價格壓制到如此低廉的地步?

若是以前,肖德潤拼了半條命也要強行闖入秦王府作坊一探究竟。

但現如今,秦王府作坊早已搬進了夏商總部,有禁軍把守,葉瀾天更是將嚴達派到了夏商總部負責巡防一事。

那可是戍衛皇宮的御前中郎將,除非強攻,否則連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肖章平跪在祠堂外的院落中,臉色青紫,嘴唇發白,身體幾乎已被凍的沒有了知覺。

這是他擅自做主與太子為敵,為墨軒閣招來災禍的懲罰。

此事若是處理不當,連他這個中書侍郎都換人。

“逆子!你給我滾進來!”肖德潤一聲怒吼,於祠堂中驚徹。

聞言,肖章平睜開了眼睛,急忙起身,但他身體早已被凍的麻木,一個踉蹌跌倒在青磚上。

見此一幕,周圍僕人無人敢上前攙扶,肖章平掙扎起身,向祠堂內蹣跚而去。

進入祠堂,肖章平感覺到了些許暖意,被凍僵的血液都開始緩緩流淌。

“父親,孩兒死罪!”肖章平跪在肖德潤身後,未敢流露出半分委屈與半分不甘。

肖德潤怒嘆一聲,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為父現在有一個機會,你願不願意嘗試?但若是失敗,你要以死謝罪,保全我上京城肖家一脈。”

聞言,肖章平心下一顫,“死”這個字眼於他而言真是太過沉重了。

他承受的一切,就是為了保住自己一條命。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肖章平跟夏商紙業的崛起沒有直接關係。

但這鍋總是要有人背的。

“孩兒願意!”肖章平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答應,肖德潤已經開口,他豈能不從。

肖德潤眼眸微眯,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