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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

這兩個字他比任何都要熟悉,也清楚這兩個字的分量,生在四世三公的袁家,況且又是庶子出身,袁紹活下去,想要揚名立萬,難度與他的那位嫡出的弟弟困難萬倍,自小開始,袁紹就開始專營這些東西,不然,何以走到今日的這個地步。

郭圖在他面前玩的那一手,袁紹看來幼稚之極!在得知樂陵情況,郭圖把他佈置在渤海郡的大軍葬送掉一半,袁紹有一種想要把郭圖給砍了衝動,只不過郭圖,現在他還不能殺,要殺也不是這個時候,對於他而言,畢竟負荊請罪到他郭公則這樣的地步,也已經是實屬罕見,就算有潑天的罪責,在這樣的請罪面前,也要容忍幾分,至於郭圖所說的話,袁紹根本不相信一個字,一張嘴上全是鬼話連篇!

不過,郭圖提了一點,一個人的名字,倒是讓袁紹上了心,有些東西可以欺騙,但是有些東西卻是騙不了,就比如陳敬之!

這三個字自從中平元年的時候,就一直在糾纏著他,十年!整整十年的時間!十年的時間,這個人怎麼還不死!只有跟他有關的事情,準沒有什麼好事!無論是中平元年的時候,他被何進呵斥,還是說在成皋虎牢關的時候,亦或是後面發生的種種一切。

一想到此處,袁紹心頭怒火直竄,但是袁紹努力的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能因為陳敬之而喪失了理智,喪失對於事情的判斷。

冷靜!冷靜!

袁紹不斷的告誡著的自己,隨之命人下去把逢紀等人給請過來,等人全部到達議事廳後,袁紹便把郭圖帶回來的訊息告知逢紀等人。

這袁紹不說還好,一說,議事廳內就是一個沸騰的油鍋,突然炸了起來,一下子,議事廳內你一句我一句的,誰都沒有料到郭圖如此的無能一下子就把放置在渤海郡的大軍損失過半,一旦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的話,支援渤海郡就成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標。

誰能料到這一戰,竟然會變成這樣的一個結局!

逢紀等人一臉憤恨不平!這郭公則當真敗事!他臨走之前,還請叮嚀萬囑咐他千萬不要意氣用事,一定要沉住氣,以防守為主,切不可貿然進攻,現在倒好了,防沒有防好,進攻倒是直接把大軍給進沒了!

“主公,現在公則恢復如何了?”

逢紀本想要開口訓斥,但是一想到在城門口暈厥過去的郭圖,想了想,於是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無論有天大的過錯,郭圖的這樣的負荊請罪就足以抵消一切,不管有沒有誠心,但是態度就擺在那裡,讓人無話可說,一旦出口訓斥的話,他逢紀就要落人口實,得到一個嫉妒人才的口實。

“公則還需靜養十天半月才能恢復過來,現在身子骨相當的虛弱。”

說到此處,袁紹眼中恰好好處的閃過一抹不忍,這抹不忍又恰到好處的落盡議事廳內群臣的眼眸中,一個個坐在議事廳內的人心中都流過一道暖流,這郭圖都犯了這樣的大事,袁紹還能如此關懷備至,這就是一個仁慈的主君,這樣的主君,不就是他們所要輔佐的主君!

同時一個個心中都在罵郭圖不曉事理,讓大局出現這樣的變化,就連曾經與郭圖交好的許攸幾人都在考慮著是不是要和郭圖來一個割袍斷義,這樣的一個人,還真的不值得深交,越是這樣想,許攸等人就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但是議事廳內也有幾人是明白,比如荀諶,出身在大世家潁川荀家的他,何嘗看不明白袁紹所使用的這個手段,輕描淡寫的給人一個仁慈主君的形象後,順便把郭圖給孤立起來,輕描淡寫之間,就達成自己的目的,這一手,荀諶對袁紹也只能說一個服字!

只能說,袁紹不愧是出身在四世三公的袁家!權謀手段已至化境!

如此手段,只能說袁紹內心中對於郭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