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待見的小女子就從穿著到頭飾,從精神到狀態都推陳出新脫胎換骨了!

要說古裝電視連續劇吧,七信也沒少看,可她還是不知道這個年代女人們的衣飾究竟是怎麼個穿法。反正每天早晨起床後她只要兩手一伸,婉兒就自會給她套上一層又一層。可是那些衣服哪能跟現在身上的這些衣服比啊!連七信這麼外行的人都看得出來,以前的那些衣服那都是陳年舊貨!而現在麼,她抖了抖身上這嫩綠色錦緞長衫,又瞟了瞟外面罩著的暖和又柔亮的雪白狐皮褂子,不禁慨然一笑——自打來到這個世界,她的感覺就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好過!

要說起來,還真算七信命好,她想到了那個李道長聽了婉兒推心置腹的一番言語後,應該不會再為難她們,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李道長居然把自己,也就是尹風荷,愣是給說成了讓沈家東山再起而不可或缺的“貴人”!

於是乎,尹風荷的三餐就變得豐盛而味美了。沈夫人照舊念她的佛吃她的素,可是尹風荷這裡卻已經還俗了!頓頓大魚大肉的雖然談不上,但總歸葷素搭配,營養又健康。伺候尹風荷的丫鬟自然也就不僅僅只有婉兒一個了,只不過她們都被七信安排到了遠離室內的崗位上,做些灑掃庭院,燒水看門的下等工作。而尹風荷的居住的環境,也從原先西北角的那個破敗旮旯,升級到了現如今沈府內院東偏南的這個獨立幽靜又意趣盎然的小院裡。

所以麼,七信忽然就覺著在這個世界裡做尹風荷似乎也還過得去!而對於尹風荷這個名字安在自己的身上,也就少了很多牴觸的情緒。不對!應該說是對於自己的靈魂安在了尹風荷的身上,也就多了份“既來之則安之”的隨意。

“哎呀,小姐!您什麼時候才能有點大家閨秀的做派啊!”陪著七信閒庭信步的婉兒說著皺了眉頭,硬是把七信大咧咧朝向自己抻著的大拇指給扣在了她的繡帕內。

“哎呀,婉兒!”七信從婉兒的繡帕裡抽出自己的手指,學著她的口氣嬌滴滴地回道:“你家小姐我這輩子只怕都不可能成為一名標準的大家閨秀了!你看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禮儀尊卑事事周全,上通曉四書五經,下參透三綱五常,一顰一笑矜持有度。一舉一動疏落有禮……哎!不如咱倆換個位置吧?!你來當這尹家小姐,我做你的丫鬟如何?!真的!反正……”

“小姐!”婉兒不待主子說完,就紅了眼眶委屈地打斷了她的話,“求您不要再折煞奴婢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奴婢之所以有今天全拜小姐所賜,奴婢感激小姐還來不及呢,您怎麼還能說,說……”她說著說著居然還真哭了起來,“若論這琴棋書畫,這京城之內有幾個比得過尹家小姐的?!這繡工女紅,有幾個能賽過小姐您的?!單單就知書達理這一項,婉兒就肯定京城上下都找不出哪位能與小姐您比肩的!”

“哎!…我知道,知道!”七信不無遺憾地點了點頭止住婉兒的讚美道:“可是那不是過去的尹風荷麼?!現如今的我呀,除了會耍耍嘴皮子之外,還有哪點能拿得出手的?!更何況……”她抬手製止了婉兒替她辯解的衝動繼續說道:“更何況,我說的那些話還總讓你覺得是胡話渾話,哎!……”

“小姐,您別嘆氣呀,咱不會不是可以學麼?!不好不是可以練麼?!……”婉兒見不得風荷破罐子破摔的喪氣樣,忙急切地想要寬慰寬慰她。

“別!”沒等婉兒寬慰完呢,七信忽地一蹦三丈遠,就見她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急急地向婉兒推出一掌朝她驚慌地哀嚎道:“千萬別!婉兒你可別折煞我!我苦讀寒窗數十載,好不容易大學畢業,從此脫離了學習的苦海,你可別讓我在這個世界再回過頭去重新再趟一遍那渾水!你家小姐我苦不起呀!呀,呀,呀~……”說到後來,她居然還陰陽怪調地學著戲子唱了起來!

“小姐!”一向恭良溫婉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