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好婚事。」

但聽到婚事二字,欣陽郡主的眸子裡便迅速的閃過一絲暗光。

掩飾好這抹短暫的異樣後,才又垂眸恭順道。

「承蒙皇伯父和皇伯母憐愛,若能得指婚,是兒臣的福氣。」

「你懂事就好。」許皇后滿意的笑了笑,旋即擺手,「好了,你早些回去吧,本宮有些乏了,就不留你了。」

又不是真的關係親近,做做樣子也就罷了。

欣陽郡主點頭,行禮之後便退了出來。

出後宮時,恰好建寧帝正預備去晉王生母,賢妃處坐坐,遙遙的就看見了她。

眯了眯眼,便低聲道。

「往渝州傳信,現下西境起了戰事,攘外必先安內,豫王那裡不允許出差錯。」

侍奉在側的人立即應聲,快步離去。

到底,建寧帝心裡對豫王的提防是沒放下過的。

不過明面上,眼下除了西境的戰事,別的都不要緊,就連幾日後即將到來的,兩位皇子的同時大婚也是如此。

五月二十一,晉王府和七皇子府都是張燈結綵。

只是打扮的如此喜氣的府邸,賓客卻並不多,實在算不上熱鬧,就連成婚的新人也是不見多少喜色。

簡單招待完賓客,天一擦黑,就早早的散席入了洞房。

晉王府。

李靈汐與晉王喝完了合巹酒,面上紅暈一片,嬌羞不已。

但面對她的羞澀,不是頭回大婚的晉王雖是溫柔笑著,但眼神卻顯得格外淡然。

彼時晉王心裡只知道,李靈汐背後的榮國公府是他手裡的依仗,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可初為的李靈汐卻在心裡對晉王還是仰慕的。

畢竟晉王日後就是她的依靠,乃至是榮國公府的依靠了,她自然希望自己能和晉王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總之,和多數女子一樣,都是期盼著婚後一切順遂的。

不過同樣是今日成婚的七皇子和許思霓卻並非如此。

兩人完成了繁瑣的洞房禮節,關起門來後,都是沉默。

七皇子並不喜歡許思霓,而許思霓更是不願被七皇子沾染分毫,所以這洞房花燭夜,兩人就根本沒圓房。

當然了,這就不是七皇子不肯,而是許思霓不肯,她謊稱來了月事,故意推脫了。

可對此七皇子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許思霓和沈千帷之間的事兒,他全都知道,心裡也膈應著,不圓房也好。

最好,兩人之間永遠也不要出現有許家血脈的孩子。

總之今日這兩樁婚事,沒有一樁是雙方情投意合的。

不過皇室的婚事向來如此,娶親從不講究什麼真心實意。

而婚事過後第三日,晉王作為西境戰事的副帥,也終於要啟程離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