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妖怪,背叛師門之事,這讓峨嵋派丟盡顏面。扈強本是人類修真者的大對頭,這回被數百人類高手圍困在山谷之中,又有張天師這樣的第一高手坐鎮,本來是除去他的好機會,可是被他殺了十幾個人之後,竟然逃走了,這更讓眾人顏面無光。一次盛會,最後草草了事,眾人也無顏面再去峨眉,在山谷中與峨眉三位師太作別,各奔東西。

待到眾人走盡,山谷中又恢復了往rì的平靜,好像一場風雲變幻的大戰根本沒有發生過。此時,太陽已經西落,夜幕漸漸的籠罩住了整個山谷。從山谷上方,一株枯樹中,陳浩然慢慢的從樹洞裡爬了出來,接著,又把昏迷的扈嬌嬌也從裡面托出來。剛才扈強到了生死關頭的那一刻,扈嬌嬌瘋了一般,想要衝出去,陳浩然制不住她,只好用劍柄把她打暈。陳浩然甩了甩左手,手腕已經被扈嬌嬌咬得血肉模糊,他撕下來一塊衣襟把傷口包紮上,痛得不住地噝噝吸著涼氣。

看到還在昏迷的扈嬌嬌,陳浩然怒從心頭起,真想再重重的踢他兩腳,可是轉念又想到了扈強。陳浩然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一個人可以修煉到如此地步,可以發出如此可怕的威勢,這些高階的修真者真是太可怕了。陳浩然暗道:“母親也是修真者,不知道是什麼級別。不過,她打不過法海那老禿驢,比起扈強、張天師等人更是差的遠了。”想到母親,陳浩然心中泛起一陣暖流,他從懷裡拿出皮袋,輕聲呼喚道:“母親,你還好吧!”袋子裡傳出細若遊絲的聲音:“浩然,剛才怎麼了?這麼久沒有聲音。”陳浩然道:“剛才有幾個人鬥法,我躲起來了。”頓了一頓,又道:“母親,你再忍一忍,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心中暗道:“剛才怎麼忘了求一下扈叔叔揭開這個印封了,看來只好到山下再想辦法了。”這時,忽然從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

陳浩然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急忙轉頭,只見身後不遠處立著一個高大和尚,頜下飄著一叢白鬚,手中託著一個缽盂,正在不停的冷笑,正是金山寺的法海。陳浩然知道法海的本事,所以並不逃走,雖然心中害怕絕望之極,可是臉上還是笑嘻嘻的。法海有冷笑了一聲道:“好小子,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偷我的東西。”說完,一伸手道:“拿來。”只見陳浩然手中的皮袋脫手而出,飛到了法海的手中。陳浩然手心被拽的火辣辣的痛,可是遠不及心中之痛,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又回到了法海的手中,陳浩然感覺好像被人摘掉了心肝一般痛苦。

法海看著皮袋上的印封完好無損,說道:“這印封上有我的神念印記,你就是走到天邊我也感應的到你。”陳浩然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直逃不掉,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印封。早知如此,讓扈叔叔早些破掉它就好了。法海向皮袋中看了看,冷笑道:“原來是胡四娘,你是胡四孃的什麼人?”說著,抬起頭看著陳浩然的面容,恍然道:“原來你是胡四孃的兒子。”說完冷笑道:“想不到你這漏網之魚竟然自己送上門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法海一招手,陳浩然情不自禁的跌撞到他的跟前,法海一把抓住陳浩然的領子,喝道:“臭小子,快把寶鏡交出來?”忽然,從陳浩然的領口裡伸出一隻毛茸茸的爪子,閃電般的在法海的手腕處一抓。法海已經制住陳浩然,沒料到他的身上還有別的東西,躲閃不及,竟然被這爪子在手腕上抓了一下。法海有護體氣罩,這等程度的攻擊原是傷他不得,可是仍然火辣辣的十分的疼痛。法海仔細一看,從陳浩然的領口中伸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正是陳浩然收養的毛毛。

法海大怒,一掌煽了過去,毛毛滾落到地,打了一個滾,鑽到草叢中不見了蹤影。陳浩然笑道:“想要鏡子嗎?我給你就是了。”這回法海不敢再去他的懷裡掏摸,便一指他的手臂,陳浩然的手臂立刻恢復了zì yóu。陳浩然活動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