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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茅廁本來就在偏僻的地方,現在人又全部都在前面,所以大雪悄無聲息的把那個衙役點倒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

沈天啟看到莫菲菲第一句話就是:“我被人陷害了。”

莫菲菲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現在要想辦法幫你開脫。”

沈天啟聽到莫菲菲毫不保留的信任,饒是很少表露自己內心表情的他也毫不掩飾的把雙手搭在莫菲菲雙肩上(誰叫莫菲菲矮呢),低聲說:“謝謝你!”

莫菲菲自然知道他謝的是什麼,不過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得趕緊想辦法解決問題。

“現在有什麼人可以證明你清白嗎?”

“陷害我的人把我調查得很清楚。那個韋小丫說的定情時間,恰是我兩年前來廣州開設通泰錢莊分店的時間。那時候我和爹一起來的,在廣州待了兩個多月,店裡夥計都知道。但是我又不是時時刻刻待在店裡的,我不在店裡的時間沒有人能證明我在做什麼,況且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就是想找旁證也很難了。”沈天啟皺眉答道。

“怎麼會有人給你設一個這麼奇怪的套。就是敗訴了你也沒多大損失啊,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賠一筆錢。如果那個韋老漢同意的話還有可能判我對韋小丫負責,領回家去養著……”

“那不是挺好的嘛,一個免費媳婦就到手了。”莫菲菲取笑。

“淨胡說,”沈天啟有些惱羞成怒,“我現在還不想找媳婦,更何況憑空以這種方法冒出來的女子。”

莫菲菲發現沈天啟在自己的大力開發下,已經漸漸從千年寒冰到木頭,再到木偶,現在總算有了個人樣,會表現自己的喜怒哀樂。看著他惱怒得有點通紅的臉,非常有成就感啊。自己這個惡趣味,好像和某人有點。她打了個寒戰,趕緊打住自己的聯想,把頭腦裡那個邪惡的影子迅速掃除。

“你想出是什麼人害你沒?”

“一時之間理不清頭緒,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

“無論如何等會都不能認罪,我們兵分兩路,我如此如此……你這般這般……”莫菲菲趴在沈天啟耳邊竊竊私語,沈天啟邊聽邊點頭。

大雪蹲在一棵大樹上,嘴裡嚼著一片樹葉無聊的眯著眼抬頭望天。九月的天空湛藍如洗哪有什麼好看的,偶有飛鳥掠過也是片刻就不見了影子,地上發生的一切皆與它們無關。他目光一寒,猛然往百米外的那排屋簷看去,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最近一個月來總有被窺視的感覺,從京城到廣州,那種感覺如附骨之蛆驅之不散。窺視的人躲得很遠,也沒什麼進一步的行動就那麼吊在一行人身後,若不是自己有野獸般的直覺根本發現不了。不知是何人出於何種目的,現在也只有提高警惕靜觀其變,平靜的生活太久,再不動動骨頭就要生鏽了。

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看下面兩人也商量得差不多了,把嘴裡的樹葉渣子隨口一吐(他該幸虧這年頭沒有專躲在暗處抓隨地吐口水的戴紅袖章老太太),跳了下來,笑嘻嘻的問莫菲菲:“老大,我把那傢伙弄醒啦?”

莫菲菲點點頭,先行走開。等到她走出後園,大雪才拍開那倒黴衙役的穴道,又一閃身不見了。

那衙役揉揉眼睛,發現自己靠在牆邊,沈天啟已方便完畢,目無表情等在他跟前。於是他不好意思笑了笑,以為自己太乏打了個小盹,沈公子不好叫醒他,只能這樣等著。於是兩人波瀾無驚回到了公堂。

縣老爺還在休息沒出來,也無人敢去催,看到沈天啟回來了沉寂了幾分鐘的公堂又開始熱鬧起來,百姓們只管對著他的俊臉指指點點,也不怕唾沫星子噴了維持秩序的衙役們一身。那韋小丫被自己爹推了一下,似乎從發呆中警醒過來,茫然的四周望了一圈,最終視線落在沈天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