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層豬血相仿。陳佳音半信半疑的問道:“江湖中人皆知湯大俠孤身一人,孑然一身。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妻子?”

湯予彷彿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竟然無顏面對陳佳音,只有把頭壓的更低。雲婧兒見狀,說道:“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二人便是昨日成的親。”

此言一岀,堂中三人都是一驚。湯予雖然昨夜和雲婧兒行過周公之禮,可並不願意陳佳音知曉此事。而那個還算不上男人的李璽憑則是又驚又氣,眼睛在雲婧兒身上瞄來瞄去,心裡暗暗罵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小美人,不想居然是湯予那廝的老婆,老天爺真是不開眼。至於陳佳音,她本對湯予另有圖謀,誰料竟出了這樣一樁事,著實有點出乎意料。

陳佳音輕輕笑了幾聲,說道:“我聽僕役說,昨日湯大俠來府上尋我,原來是向我報喜的。想不到妾身僅出去一日,湯大俠就娶了一房妻室,真是可喜可賀。”

湯予急道:“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眼光瞧向身邊的雲婧兒,頓時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陳佳音接著說道:“自古以來成婚嫁娶皆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時至今日也要行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之六禮。想不到婧兒姑娘昨日一天之間把這些全做完了,真是使人刮目相看。”

雲婧兒聽出陳佳音話裡的嘲諷,又羞又氣。她的面頰燃燒著鮮豔的紅暈,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彷彿做了丟人的事情,恨不得馬上躲起來。但她又感到驕傲自豪,她才是湯予的女人!

雲婧兒先讓自己鎮定,然後故意慢悠悠的說道:“婧兒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去哪裡討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且湯郎和我俱是江湖中人,只要他心中有我,對我好,何需那許多繁文縟節?”雲婧兒說著滿眼幸福的望了湯予一眼,然後瞅著陳佳音,說道:“聽說陳夫人出身青樓,是弈音坊中的一名歌妓,不知道劍神李前輩迎娶陳夫人的時候,是否如你所講,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一樣不缺?”

陳佳音臉色大變,曉得雲婧兒嘲笑自己是歌妓出身。饒她心思縝密,處事不驚,也不由得怒不可遏,指著雲婧兒喊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