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以酒會友(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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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以酒會友
秋風習習,天高雲淡。湯予、惠能出了江州城一路向南。此時正值金秋時節,城外的農田裡一片忙碌,黃澄澄的稻穀隨著秋風翻起陣陣波浪。辛苦工作了一年,農人們一邊收割一邊唱著小調,臉上洋溢著歡欣和喜悅,孩子們則三五成群的嬉戲打鬧,享受著童年應有的快樂。湯予懲奸除惡助狄仁傑破了大案,又從萬離口中得知事情真相,解開壓在心頭的謎團,現下走在鄉間小道上,看著眼前的豐收景象,也不由得湧起一絲幸福的感覺。
二人腳力頗佳,清早出城一直走到晌午漸漸出了江州地界。眼看已到飯口,湯予、惠能剛欲歇腳,恰巧就看不遠處的路旁立著一杆酒旗甚是醒目,酒旗下開著一間鄉間酒肆。這酒肆雖不如城中的酒樓繁華氣派可也十分寬敞。二人行至店前,夥計忙出門招呼,將湯予、惠能接近店裡。
湯予挑了一張桌子同惠能坐下,隨便點了些飯食又要了一壺老酒。夥計一一記下,自去準備。湯予舉目四望,見店內東南角窗下有一白衣青年正自斟自飲,除此之外再無旁人,不禁多瞧了幾眼。那白衣青年二十四五歲年紀,身材修長,面如冠玉,腰間懸著一柄古劍,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優雅脫俗的氣息,只是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憂傷。他面前的桌子上只有簡單的一碟青筍炒肉,卻擺著三個空酒罈,就看他雙眼默默的望著窗外,忽的抬頭仰頸,一大碗酒便已喝的乾乾淨淨。
湯予見狀暗道:這人生的斯文俊俏,想不到竟是海量。他正嘖嘖稱奇,那白衣青年又倒了一碗酒,高聲誦道:“把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慷當以慨,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言畢,一飲而盡。
白衣青年誦詠的是蜀漢三國時魏主曹操的千古名篇《短歌行》。湯予雖然不通文墨,但亦知曉。《短歌行》蒼涼豪邁,大氣磅礴,湯予很是喜歡。而白衣青年背誦的更是情真意切,悲愴壯烈,湯予不禁回憶起往事,久久不能平靜。
白衣青年旁若無人,誦罷一首興致盎然,又大聲誦道:“送送多窮路,遑遑獨問津。悲涼千里道,悽斷百年身。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無論去與往,俱是夢中人。”說完再是一大碗酒下肚。
湯予在旁聽得真切,儘管不知此詩是何人所做卻能聽出詩中感嘆世事無常,飽含離情別恨,意蘊幽遠使人黯然神傷,禁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白衣青年自窗外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湯予。二人眼神交匯,白衣青年朗聲說道:“在下一時不能自已,胡亂念些詩文,打擾兩位雅興,兄臺勿怪。”
湯予忙道:“不妨事。”湯予說完想了想,接著說道:“我看小兄弟年紀輕輕,風華正茂,怎麼卻心事重重,鬱鬱寡歡?”
白衣青年臉色一變,隨即微然一笑,說道:“在下一人飲酒無趣寂寥,兩位若是不嫌棄可否移駕共飲幾杯?”
湯予聽白衣青年相邀很是高興,說道:“那便叨擾了。”說罷來到白衣青年身前與其同桌而坐。惠能亦隨湯予移步,坐在湯予一旁。
白衣青年衝二人施了一禮,說道:“在下王勃,敢問二位兄臺如何稱呼?”
湯予和白衣青年萍水相逢唯恐說出真實姓名引起麻煩,想到前日萬離稱其宋予,說道:“我姓宋名予,這位是惠能師傅。”湯予邊說邊攤開手掌指向惠能。
王勃說道:“原來是宋兄和惠能大師,兩位儀表非凡,英氣逼人,定非俗世之人。王勃能在這荒僻之地同兩位一會,你我也是有緣。”
湯予笑了笑,說道:“小兄弟文質儒雅,哪知卻是千杯之量。”湯予說著一指桌上的黑色大碗,說道:“連飲酒的器具都透著豪氣。”
王勃哈哈大笑,說道:“一觴雖獨盡,杯空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