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陰鷙男子完全無法躲閃,也根本無法防禦,待得紫雲真人穩住身形,寶劍劍鋒離喉頭只有一寸。只需輕輕往前一送,陰鷙男子就會命喪當場。

圍觀群眾終於有了動靜,一眾教眾紛紛圍上來面色緊張的看著紫雲真人和陰鷙男子,而其餘的普通訊徒卻是帶著一絲絲的興奮之色看著眼前的一幕,就是極少數原先的死忠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沒有上前反對,只是站在後面不知所措,而那些原本就反對的被信徒們臉上都是激動的表情,雙手緊緊握拳,喘著粗氣,面色通紅。

陰鷙男子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可以感覺到紫雲真人的蓬勃怒氣和近乎凝為實質的殺氣。紫雲真人嫉惡如仇,但凡聽說有官府無法捕捉的江洋大盜或是作惡多端之徒,一定會親自出手,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誓要手刃惡人。很受當地官府和百姓的尊敬。對於這種惡人。紫雲真人素來不會手下留情,若不是看在這裡是吐蕃,恐怕立刻就動手了。

長捷法師面帶微笑。卻也是身形一動,轉眼間落在了火刑臺下穩穩站定,看的陰鷙男子一陣眼抽抽,又是一個高手?好了,今日在也沒有辦法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事了,看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自己死了,家人真的沒有活路了……

“紫雲真人還是那般嫉惡如仇,只是,這樣一來,是否有些太過了?畢竟我等是來傳教,而並非是來除賊,若有賊寇,也是吐蕃朝野之事,與我等出家人何干呢?這等惡人,還是交給吐蕃官府為好。”長捷法師緩緩說道。

紫雲真人露出笑容,眼神卻並不離開陰鷙男子:“長捷法師曾師從少林寺住持,習得一身上乘武藝,貧道亦曾聽聞少林武僧相助當今陛下之事,既然如此,為何長捷法師空置一身武藝不用?若是不用,學它何用?”

長捷法師笑道:“佛門習武,只是為強身健體,更為自保,並非為爭強好勝,貧僧習武並非是不用,而是沒有到需要用之時,若遇惡人,作惡多端,貧僧自然不會袖手,自然會將惡人拿下,交付官府發落,然則佛門中人慈悲寬容為懷,無論是何等惡人,貧僧始終願意再給他最後一次放下屠刀之機會,這是佛門中人最後的寬容,紫雲真人豈不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言?”

紫雲真人大笑道:“哈哈哈哈!難怪貧道恩師常言佛門中人多迂腐,面對惡人,何須與他多費口舌?此人面容陰鷙,作惡多端,一看便是無可救藥之人,若在中原,必是通緝逃犯,貧道必將手刃之,取下其首級告慰被害者,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說完,紫雲真人將劍鋒抵在了陰鷙男子的喉頭上,陰鷙男子雙目圓瞪,雙腿不住的打顫,眼看著便要跌坐,但是顧忌寶劍,絲毫不敢動彈。

長捷法師嘆了口氣,搖頭笑道:“素聞紫雲真人嫉惡如仇,手刃賊人不下百人,今日一見,方得知此言不虛,然此人雖是作惡多端,也並非沒有緣由,為何不問問,再做決斷呢?或許,還有挽回的機會啊!”

紫雲真人冷冷一笑:“貧道恩師曾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無論他是因何而為害人之事,都無法成為脫罪之緣由!難道便是因為他有理由,便讓受害者枉死?此人連六歲幼童都不放過,何其狠毒也!若不取他性命,來日還不知有多少人要命喪他手!哼!”紫雲真人真的起了殺心。

長捷法師無奈地笑了笑,緩緩向陰鷙男子詢問:“六歲幼童你尚且不願放過,貧僧卻是奇怪到底有何理由你必須要置此爺孫二人於死地,你且告訴貧僧。”

陰鷙男子的眼角抽了抽,無論如何也無法開口,或許開了口說了實話可以暫時活命,但是讓神明教其他人知道了自己一定活不了,再者說了如今自己坐下了這麼多的罪孽,早就適合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完蛋了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把松贊干布得罪的太狠,一旦神明教完蛋,他肯定要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