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辛辣無比,比藥還難喝,忙伸出舌頭哈氣。

武恩及譚之川見了只哈哈大笑,酒杯一撞,幹了一杯。見他們喝了一杯,似乎很可口,譚荻芬只覺不解:“難道他們不辣嗎?”巢賀敏也只在旁捂著嘴笑。

譚之川一時興起,對武恩道:“不如咱們就在雪地裡比試一下?這幾天功夫,看你長進了多少。”武恩也在興頭上,便答應了。

譚之川雙腳一蹬,轉身從二樓飛了出去,落在了雪地之上。武恩緊跟其後,道:“那得大師兄多讓我幾招啊!”

瞬間,兩人已在樓外幾米的雪地之上。天下著紛紛白雪,譚巢二人走到橫欄邊,扶著橫欄觀望。一些客人見此,也都過來湊湊熱鬧。

開始兩人不分上下,過了一會兒,武恩連連敗退。隔了片刻,又轉為譚之川敗退。兩人時爾飛起,時爾翻滾,接近五十招,還是不分上下,又打成了平手,打得是樂在其中。

雪落在他們身上,把他們淋成了雪人。在樓上望去,似乎只有兩個雪人在比武。此時的雪越下越大,開始讓人看不清楚對方。譚荻芬雙手在嘴邊一搭,大喊道:“武哥,大哥。不要再打了,小心著涼!”

他們倆聽了,笑了一聲,而後各自舞了個劍花,作為結束的禮節,表現對對方的尊重,這是江湖上常用的。兩人身體一抖,雪花便都抖落了下來。唰唰兩聲,兩人便還劍入鞘,互相拍打對方身上的白雪,互相肩並肩,一路笑著來到了二樓。

外面下著雪,天氣又很冷,可兩人還是滿頭大汗。譚巢二人各自為對方擦拭額頭上的汗,替他們拍落背部的雪花。巢賀敏道:“大冷的天,還出一身汗水,小心著涼!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

兩個男人只哈哈一笑,武恩道:“今天我好歡喜啊!——小二。”小二隨叫就到。武恩道:“拿紙筆來。”做慣皇子的他,講話也略帶有些命令的口氣。

譚之川等三人都不知他拿紙筆幹什麼,心裡是一疑。小二也是和他們一樣,不過既然是客人要的,自然不敢殆慢,便很快拿來了紙筆。

武恩讓小二先撤去桌上的東西,把紙往桌上一攤,筆蘸了蘸墨。譚之川道:“阿武,你這是……?”武恩只微微一笑,卻不答話。而後寫下了二十二個字:

風月無邊江山北望三千里

江山如畫爽氣西來第一樓

而後寫了張橫批,“唯有雪鳳樓是也”。

幾桌客人也相繼圍了過來,其中幾個好像還能舞文弄墨。一人道:“好,這個小夥子,文采果然非凡。”另一人道:“這筆法剛勁有力,字跡混圓雄厚,對賬工整,傲氣十足。橫批又簡結點出了雪鳳樓的名字,果真是幅絕對!”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起來,別人不知道,其實他們是想讓人知道,自己對書法也有研究。

譚荻芬聽了,道:“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文采。”武恩頓覺不好意思,道:“我在宮中的時候,不僅學武,還要學習文化,這一點算不了什麼。”

掌櫃見這裡這麼熱鬧,也趕了過來。見有人在誇自己的酒樓,心裡非常之喜。武恩道:“若是你不嫌棄,這幅對聯就送給你了。”有人道:“這真是太幸運,這幅對聯定會為雪鳳樓爭輝不少。”

掌櫃一聽,趕忙收下。並叫道:“小二,快把對聯收起來,他日讓木匠師父刻在匾上,掛在門外。”小二應聲答應,隨腳便去辦了。四人重新回到桌子,聊起天來。

過了一些時間,只聽咚咚咚的數聲,從樓下上來數人,一幅囂張氣陷。其中一人道:“小二,門外那幅狗屁不通的對聯,是誰添上去的?”小二緊張的指著武功,道:“是那位客人送的。”那人看了看武恩,搖了搖身子,選定了一桌子,坐了下來。

他們上來的時候,一些人害怕都走了,就有許多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