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要求做的,這時候修建一套房子的價格遠遠比後世要低得多,除了裝修用料比較貴以外,基礎建設用料特別便宜,當然這是相對於張真一這個土豪來講。

鑑於這樣的情形,他完全就設計出了一幅歐洲哥特莊園模樣的圖紙,學過素描的功底雖然不足以劃出標準的線條,但是作為一副建築藍圖卻是夠了。

低矮的圍欄,漂亮的穹頂,還有被琉璃瓦片覆蓋的塔尖,極為漂亮,興許是後來在歐洲的見聞所致使,張真一夜不能免俗,而是很狗血地照抄了某座或者幾座歐洲城堡的模樣,一個主建築,兩個輔建築,連體的建築群依山而立,後面是水庫,左側是沙河,右側是山坡,而前面就是那一排排粗壯的足以遮蔽來路的老樹。

張真一很果斷地把那十幾棵樹重新栽培了,從皖南路邊一直延伸到建築前方五十米處,倒是呈現了一些古堡的意味,只可惜這是嶄新的青色石塊堆砌的牆面。

九七年的高考時間提前一個月便通知到了各校,此時的高考並不像後來那麼複雜,幾張試卷,僅此而已。

七月七日便是高考的日子,張真一很淡然地等待著最後的時光,興許這是最後的安樂窩,然而事實總不會讓人那麼如意。

在六月的某一天,張真一還未從睡夢中醒來,難得地度過一個休息日,睡眠似乎是畢業班的少年們最喜歡的娛樂,至少對於張真一來講,這是難得的好時光,懶洋洋地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床上,還不熾熱的氣候顯得清爽,整個人都被濃濃的睡意包裹著,然而不幸的是,窗前的桌子上,那臺白色的電話機很不合時宜地叫響了。

有些氣惱這不合時宜的鈴聲,但是白淨的雙手還是拿起桌上的話機。

“喂,您好,哪位?”

一如既往的優雅。

“呵呵呵,你小子最近動作不小嘛?還記得我是哪個?”

一個有些陌生但是似乎在哪裡聽過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透過話機傳至耳中,張真一的睡意頓消,心底立馬就浮現出一個名字來,想到此處,心裡一頓,立刻就有些激動起來。

“難道?”

“林主任,您好!”

電話一頭的男子爽朗的笑聲透過話機傳了出來,張真一立刻就知道自己想的不錯,果然是他。

聲音的主人赫然就是d辦主任林衛民,張真一自從九二年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大權在握的中年男人,這樣算來,他現在差不多也年屆五十了,想必不就就能再進一步,前些時候好像是提了一級軍銜,恐怕至少也能落下個軍區負責人的位子。

“你小子記憶不錯,還能記得你林伯伯的聲音,倒是沒讓我失望,難怪齊輝那小子整天把你放在嘴邊上誇,怎麼樣?今年不用再留級吧?你小子也忒沒用了,連個高中都考不上,首長都特批了你是大事聰明,小事糊塗。”

呵呵乾笑了幾聲,張真一哪想到自己這丟人的事情還能傳到紫禁城裡,不用想了都知道是林齊輝那傢伙洩密的,實在是有些丟人。

“怎麼?不說話了?你小子不是挺能說的嗎?我告訴你,首長他老人家已經批示了,你小子要是再留級,就把你們佳樂福集團充公了。”

林衛民心裡有些唏噓,其實在開年的時候他就拿到了佳樂福集團一年的財務報表,儘管分析得並沒有集團內部那麼細緻和完整,但是整體的數字還是差不多的,作為一個在改革開放後第一個吃螃蟹的民營企業,佳樂福創造了太多的國內第一,甚至是世界第一。

在西方我們中國的時候,佳樂福集團就像是一面鮮紅的旗幟讓他們無話可說。

你要說我們搞集體主義,搞計劃制度,沒有市場經濟,但是我們有佳樂福,而且還是民營資本獨資企業,你怎麼解釋這個,難道這也是國有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