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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找了位子坐下。山妮悄聲問凌雲:他們是你的朋友?凌雲說,是,又不是。
凌雲與女朋友在舞池中輕盈地穿行,像燕子輕倩地掠過天空,快三舞曲特有的輕捷,風一樣的旋轉。他們的身影以腳為軸心划著一道又一道漂亮的弧線。山妮看著,同時也感到自己被那兩個不遠處的不知名不知底細的男人看著。他們的目光,沒有友好,也沒有敵意,但佈滿了探詢的意味,那些目光使山妮感到四周彷彿佈滿了暗器。她懷疑是否是自己的落寞引起了他們的好奇。
接下來是一支慢四舞曲。凌雲對女朋友說你休息一會。我與山妮跳一曲。凌雲把山妮帶往一個舞客很綢密又遠離女朋友及那兩位男子的地方。說,你剛才一直在暗中觀賞我和女朋友跳舞。山妮笑了說,不是暗中,而是明目張膽地觀賞,倒是我被人暗中察看。凌雲以為山妮說的是他,便辨解說我不是暗中察看而是暗中關注你。
這話說得讓山妮有些溫暖,便調侃凌雲說,今晚上來的是你的第幾任女朋友。
凌雲說到底是第幾任記不清了,應該說是最新的一任吧。並反問山妮說以你的眼光你以為我與我的女朋友般配嗎?山妮說這樣說話對她不公平,是否般配全憑你倆之間的感覺。凌雲笑了。說,你在迴避我的問題,你應該知道,當一個人對自己的情感感到某種迷茫或是拿不定主意時,來自他人的客觀的意見有時是彌足珍貴的對他的一生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山妮也笑了,說,你能保證我的看法是客觀的,連我自己也無法保證這一點。另外,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此責任重大,誰還敢對別人的戀愛發表意見。
凌雲很調皮地笑了。山妮看見從他嘴角處散開去的紋路線條,透出隱約的無奈。
山妮想逗他,便說,你倆,天生一對地設一雙,絕無僅有。
你真的這麼認為真的看好我與女朋友的戀愛。
看著你倆把快四舞曲配合得如此默契,我就有了這種感覺。
你難道不知道在舞廳裡那一對對配合得很好的最為默契的人往往是一對揹著家人偷情的人。
那多美妙多剌激。這樣說的時候山妮的神情完全是一個玩世者特有的羨慕的神情。
凌雲附合道,那才叫真正的醉生夢死。
一片片的浮情一點點的薄醉。輕緩的樂曲中變幻不定的燈光下。山妮有一種惦著腳尖走在水上的感覺,彷彿水深處有人喚她,隔著千重門,那聲音像乘著月光的翅膀,輕輕拍擊她的耳膜。但那聲音太不真實,彷彿來自虛構的童話。
兩人突然都不說話了。默默地踏著節拍。在一道道旋轉的流光裡,周圍的人影,虛幻模糊,光與影是最好的面具。透過一道道旋轉的流光,山妮仍能感到有兩道觸目的目光穿越人群,停留在她與凌雲身上。
凌雲,你的朋友為什麼不跳舞。
凌雲笑著說他們像不像偵探。
凌雲對他的那兩位朋友不願多說。山妮能感到那是一種很微妙的關係。沒有一般朋友關係的隨意但又影子似地互相隨行。山妮還注意到凌雲的女朋友—林芳倒是不太再意自己與凌雲。一付天真無邪的樣子,與那兩人時而嘀咕時而說笑。遠遠看見,他們交頭結耳的神態像在密謀一樁惡作劇的事件。
舞曲結束,而凌雲仍牽著山妮的手,不肯鬆開,看似頑皮無拘實則暗含依戀。那兩人很勉強地衝山妮笑了笑,山妮也衝他們笑了笑。凌雲指著身穿黑色中山裝的高個男子說,這是吳鋒,又指著有著銳利眼神的矮個子說,這是林剛。最後對那兩人說,我的同事,山妮。
吳鋒很陰柔地對凌雲說,你有數的,我和吳剛也不容易。說完又很有意味地看了山妮一眼。凌雲給兩人一人遞了一支菸,說,你倆信不過我難道林芳還不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