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光,自從獻陵的事後,他從未像此刻這般舒坦。湯予環視周圍,見牆角處有一盆火炭,炭盆上放著一支撥弄炭火的鐵釺。湯予走過去,把鐵釺攥在手中,轉身出了房門。

眾乞丐本來還在虛張聲勢,看到湯予,不由自主的後退。湯予的眼睛射出兩道寒芒,冷冷的說道:“我不想殺人,可你們今天都得死!”

“你他孃的不是個啞巴嗎?怎麼會說話了?”團頭斜著眼睛,說道。

“放開她。”湯予說道。

“他孃的。”團頭罵道:“嗑瓜子嗑出一個醜蟲,你算那根蔥,敢管老子的閒事?”

湯予沒有說話。團頭指著赤身裸體的阿秀,說道:“告訴你,她是老子的人,她的命也是老子的。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要是不想死,趕緊滾出去!”

湯予一動不動,只是死死的盯著團頭。團頭衝到湯予面前,惡狠狠的甩了兩記耳光,然後吼道:“滾!”

團頭打完湯予接著回到榻邊想繼續風流快活,豈料湯予仍舊站在原地。這一下團頭真的急了,他是郾城乞丐們的王,從來說一不二,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現在湯予一個初來乍到的生瓜蛋子居然不聽他的話,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他猛的從一旁的桌子上拾起一柄匕首,罵道:“他孃的,你這個裝聾作啞的王八蛋,看來是活膩了,老子今天非要給你放點血出來!”他說罷作勢欲往湯予身上捅去。

團頭本以為看自己拿出匕首,湯予便會嚇的抱頭鼠竄,但湯予依然紋絲不動。團頭的酒醒了大半,明白今天不殺了湯予,以後難以服眾。沒辦法他只得大喊一聲,一刀刺向湯予小腹,反正死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叫花子,也不會引人注意。

世上為何有如此多的惡人?湯予胸中的火山終於壓抑不住的開始噴發,在匕首快要刺中他的一瞬,湯予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團頭的脖子。團頭的刀掉在地上,雙手想要掰開掐在脖子上的手掌。可湯予的手如同一柄鐵鉗,哪裡能掰的開?他的臉變得通紅,嘴裡嗚嗚的叫著,眼睛充滿驚恐和乞求的看著湯予。當他透過湯予的亂髮,看清他醜陋的面孔時,團頭的屎尿已經流了一地。

團頭死了,惡貫滿盈!其實他不是被湯予掐死的,而是被湯予的臉和他身上厲鬼一樣的氣息嚇死的。

湯予鬆開手掌,團頭的屍體軟綿綿的倒下。所有的人嚇得呆住,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屋裡一片寂靜,連自己的呼吸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終於不知是誰率先發瘋般的喊叫,接著那七八個乞丐沒命的朝房外跑去。

湯予緩步走到床榻邊,阿秀的臉上淚痕未乾,想要找件衣服遮住身體,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布條。湯予把一旁剛才團頭脫下的衣服拋給她,說道:“穿好。”

阿秀羞愧難當,默默的穿上衣服。就在這時,外面喊叫聲此起彼伏,原來那些乞丐看湯予殺了團頭,驚慌過後逐漸緩過神來,紛紛抄起棍棒堵住門口,還有幾人手裡竟舉著刀劍等兵器。

湯予迫不得已殺了人,覺得胸中的惡氣一掃而光,自從獻陵的事後,他從未像此刻這般舒坦。湯予環視周圍,見牆角處有一盆火炭,炭盆上放著一支撥弄炭火的鐵釺。湯予走過去,把鐵釺攥在手中,轉身出了房門。

眾乞丐本來還在虛張聲勢,看到湯予,不由自主的後退。湯予的眼睛射出兩道寒芒,冷冷的說道:“我不想殺人,可你們今天都得死!”

“你他孃的不是個啞巴嗎?怎麼會說話了?”團頭斜著眼睛,說道。

“放開她。”湯予說道。

“他孃的。”團頭罵道:“嗑瓜子嗑出一個醜蟲,你算那根蔥,敢管老子的閒事?”

湯予沒有說話。團頭指著赤身裸體的阿秀,說道:“告訴你,她是老子的人,她的命也是老子的。我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