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嗆”地一聲,聲音清越,七名將領,齊齊拔劍!

閃耀的劍光對準了納蘭述和君珂。

“當初王大成說,燕京爆炸一定還有疑問,朝廷不至於這麼傻,咱們絕了後路被騙出燕京,算來算去,最得好處的只有冀北堯羽。”舒平咬著牙,嘶聲道,“當時咱們還笑他疑神疑鬼,我還罵過他天性涼薄,我說堯羽也沒借力我們什麼,相反,一直待我們恩厚,軍中兄弟們,得他們指點不少,我讓他閉嘴,王大成卻說,焉知那恩厚,不是因為內疚?哈哈,如今看來,我們竟都是傻子,只有大成,才是真正的聰明人!”他仰頭向天一聲高呼,“大成,你死得好冤!”

隨即他拿起頸中哨子,吹出一長三短哨音,君珂眼神一縮——那是雲雷早先還在京郊大營的時候的集合音。

舒平吹完集合哨,將哨子往下一摜,一指納蘭述,厲聲道:“弄瞎了你眼睛又如何?你滅絕人性,為了獲得雲雷助力,指使人殺我六萬家屬,你和你的堯羽衛,就該碎屍萬段!一雙招子,太便宜你!”

不待納蘭述回答,他一轉身又指住君珂,“而你,你更可惡!雲雷上下,對你感恩愛戴,全心信重,為你反出燕京,喪失一切。你這賤人,吃裡扒外,為了這個男人,罔顧同袍恩義,隱瞞真相,狼狽為奸,騙取我們為你的男人打衝鋒擋暗箭做掩護丟性命,你是不是打算讓我們為你的男人的大業,傻傻戰死到最後一人?君珂!做人怎可無恥到這個地步?納蘭述和我等沒有情分,他要利用我們只叫他狠毒,而你,你的欺騙利用,才是真正無恥!”

君珂霍然抬頭,面對舒平等人恨惡瘋狂的眼神,張嘴就要說話,想告訴他們她沒有這個意思,想告訴他們她只是想送他們回家,卻發現,啞穴未解!

“放你媽的屁!”四面眾人雖然被納蘭述說出的那句話也給驚住,但此刻聽見舒平的怒罵,也不禁憤憤,老而彌辣的鐘元易當先發飆,“舒平你這瘋狗在這裡亂吠什麼吠?什麼打衝鋒擋暗箭做掩護丟性命?你他媽的有點良心沒有?老夫雖然沒有參與你們之前的魯南之戰,但老夫問過,你們雲雷,根本沒有什麼戰鬥減員!柳姑娘一直寧可沒有戰果,也要儲存你們實力,後來出戰都是魯南新兵,雲雷嫡系很少動手。出了大燕之後,老夫可一直看在眼裡,好事你們去,苦差我們來,但凡有一點可能危險,最先派出去的都不是雲雷!對西鄂諸王的戰爭,也沒用雲雷!唯一一次全使用雲雷人的,就是黃沙城那次!那也是因為必須要雲雷人去,而且當時你們雲雷將領都在場,自己樂意!揀便宜的時候沒見你們說話,現在死了幾百人了,鬧了,喊了,反了!他孃的你怎麼不去問問,老夫的血烈軍,短短几月減員多少?你們減員多少?”

血烈軍是相對於其餘冀北軍隊,和納蘭述關係較淺較中立的一系,老鐘的嗓子,就特別響一些。

“不管真相如何。”鐵鈞也來了,站在坡上冷冷道,“但舒將軍剛才的話明顯偏頗,咱們就事論事,冀北聯軍上下誰都有眼睛,大帥和統領待雲雷軍如何,不是你在那胡言亂語就可以掩蓋的,當初你們從燕京帶走重傷親人,之後因為要衝出大燕,無法攜帶他們,是大帥和統領,事先留下大量錢財,又命在魯南的堯羽分部幫助,將你們親人秘密安置在深山養傷,留待日後傷好後再接出來——如果大帥真的下令殺了你們全部家屬,那為什麼不斬草除根將那些存活的家屬也一起殺了?還要費力照顧救活他們?”

他頓了頓,斬釘截鐵地道:“我以性命擔保,大帥絕不會下這樣的命令!”

“你一條賤命值什麼?”一個雲雷將領暴吼,“你也不過是納蘭述君珂的一條狗!哼,什麼救下家屬?焉知他們不是惺惺作態?焉知他們不是要以這件事來收買我們人心?甚至留待將來,拿我們這些可憐的殘廢親屬來挾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