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花,可是王爺說若此時貿然攻打,乃兒不花手下的人會嚇的四散而逃,到時總有漏網之魚,茫茫大漠再找就難了。而且乃兒不花號稱一萬多人,可是很多是婦女和孩子,王爺不想傷及他們,就和大家商討著能不能勸降。”

“那勸降了嗎?”蕭艾聽得緊張。

“當然,觀童去勸的降,最後我們不費一兵一卒,乃兒不花全數投降。”

蕭艾聽到這兒懸著的心才忽得放下來,長舒一口氣,笑著說道:“兵書上說‘非戰而屈人之兵者,善之善者也。’”

“你什麼時候也看了兵書?”朱棣忽得望著蕭艾。

蕭艾這才反應過來,王爺不喜歡自己看那些書,悻悻然說道:“是那幾天在張玉先生的竹屋中,聽他說過幾句。”

“王爺,這女娃子一副聰明像,若是熟讀兵書陣法,說不定日後在王爺身邊是個女謀士呢。哈哈哈……”

朱棣笑了笑,沒有作答。

蕭艾忙轉移了話題,說道:“王爺,蕭艾明天想那片山坡走走,行嗎?”蕭艾指著營地外不遠處的小山坡,不過營地地勢較山坡偏低,遠遠望過去,視野不是很清楚。

朱棣看著蕭艾,溫和道:“你想去就去吧,不過別走太遠,記得帶上李皋。”

李皋站在不遠處聽到王爺叫自己的名字,忙答道:“到。”

引得大家鬨然大笑。

鹿肉吃的有些多,胃裡積食有些難受,想著許是白天睡得有些多了,總之現在睡不著,蕭艾看著白天還熱熱鬧鬧的練兵場,此時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晚間圍著篝火烤得臉有些燙,當時沒在意,現在冷風一吹有些疼。可是難得如此,四下一片寂靜,站在如此空曠之地,想四下走走,於是披著斗篷出了大帳。

沒走幾步,看見有個人影過來,近處一看,蕭艾行禮道:“王爺。”

“你怎麼還沒休息?”

“現在還不困。”

“鹿肉不易消化,你走動走動也好。”

“王爺怎麼還不休息?”蕭艾邊說便隨著朱棣走著。

“我要檢視一下營地。這是多年的習慣,總要等他們都睡了,我要看一遍才安心。”朱棣環顧四周,漫不經心地說道。

她知道他這麼做是對的。心裡卻有些酸,可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甚至都沒有什麼身份去說什麼話。

“蕭兒,李大夫說你的傷口很深,而且沒有及時很好的處理,好在天氣不熱沒有化膿,但是傷口要癒合的話,會很慢。所以你平時要當心,千萬不要碰到傷口,大夫說你的傷口在鎖骨下一寸處,那裡連著筋,如果再偏一點兒你的手就廢了。”

蕭艾呆呆的望著朱棣,這些話白天李大夫不是和自己說過嗎,他是特意又過問一邊嗎?

“蕭兒,所以最近有什麼事儘量讓柳兒去做,儘量不要活動右手,以免扯到傷口,不容易癒合,知道嗎?”

“蕭兒記住了。”

“說到柳兒,今天怎麼沒看到她跟你在一起呢?”

蕭艾笑道:“她呀一直纏著張玉先生,現在可顧不上我。”

朱棣看了看蕭艾的髮髻:“我上次帶回來的簪子呢?”

蕭艾想起來給自己放在枕頭下了,於是說道:“我沒帶出來。”

冷風吹過蕭艾感覺有些冷,忽得腦海中想起王妃的那張狐毛大氅,蕭艾說道:“王爺,蕭艾想要一件披風,蕭兒身上這件是棉絨的,可是蕭兒想要一件毛皮的,今天聽聞陳懋將軍打了不少獵物。我想用那些獵物的毛作件新的披風行嗎?”

“陳懋是陳亨將軍的兒子,你直呼其名就行,至於毛皮,當然可以,回頭我讓人送些好的來。”

“謝謝王爺。”

“太晚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