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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變勞模了。”
“本來思想覺悟就高。七八年前我可就是黨員了,孟浩翔同志。這些年我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連牆都沒有翻過,你說我多麼擁護偉大的XX黨(不打了,大家都知道這是遮蔽詞)。”
“番強?你一英文盲番強幹嘛?”
“番強好啊。外面的世界真奇妙,一枝紅杏出牆來。”
“呸。文盲。”
他說不知道我怎麼突然削尖腦袋往上鑽。其實大家都明白怎麼升最快最賺,黑白通吃嘛。只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灰色地帶的結果往往是兩邊都不認,兩邊都排擠。勸我適可而止。
我只是笑著喝酒。道理怎麼不明白,可是就算富貴不逼人,還有太多逼人的事情。要不怎麼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好在孟浩翔點到為止,後面一直講他和莫曉柔怎麼從一開始眉來眼去到藉著我的病情談人生談理想,後來送衣服看電影壓馬路,最後拿捏時機,一舉攻下。
起初孟浩翔談著他的老婆談著他的未來十年,喜氣洋洋。我們都喝得八分醉時,我本來發燒人就暈著,酒量直接被拉低成孟浩翔一個段數。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蹲在馬路邊一陣狂吐。等我回來,孟浩翔忽然哭了。說他這輩子沒本事,就這樣了。只是對不起劉靜怡。我說胡說八道,劉靜怡巴不得你趕快找新人,每天被你這麼唸叨,太折壽。孟浩翔只管哭,不管我說了什麼。我大怒之下一拍桌子說你愛信不信,不信我帶你去見劉靜怡,你親口問她。
孟浩翔還是小有猶豫了一下。我說我對天發誓,只要你敢見我就能把人給你變出來。他說好,只要能見劉靜怡就值了,管他今生來世呢。
我當時完全忽略他說的鬼話,扯著他就要打車。
剛上了車,忽然接到南楠電話。我看清楚來電顯示是南楠時,一個激靈就嚇醒了,才反應過來我這是要幹嘛。南楠叫我過去,我說在喝酒,等一下。我當然不能撒謊,渾身酒味,站都站不穩,是個人就能看出來我喝醉了。
於是我果斷沒有把孟浩翔帶回家,也不能送到他家莫曉柔那裡,那我自己怎麼解釋。於是乎只能把他送到孟老爺子那裡。
老爺子一早睡了,大半夜被我驚醒,居然還很好客,充分發揮了一個退休局長的餘熱。在孟浩翔抱著馬桶不肯放手的過程中,對我噓寒問暖,表達了組織上的熱切關愛。
等我從孟老爺家出來打上車,已經離南楠給我電話一個多小時了。更要命的是我又困又醉又暈。好不容易掙扎到南楠別墅。按了門鈴就是沒人理我。我左看右看,猛抽了自己一耳光,確定自己清醒了。門沒找錯。南楠就是不給開。我一看錶離南楠的電話兩個小時,那司機看我喝醉了愣是把二十分鐘的路程開了四十分鐘。坑錢也就罷了,惹惱了南楠,這不是要我的小命?
我一陣胡思亂想,咳嗽得狠了,最後實在站不住,就坐在南楠大門口。
抬頭看星星。這個天空怎麼出了動態效果,一直轉阿轉。低下頭來,怎麼複製貼上到處都是星星?
“阿樂?阿樂?!”我聽見別人勾魂一樣喊我喊得撕心裂肺。睜開眼一瞧,瞬間清醒,原來是在南楠別墅客廳裡。
“南楠。”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嗓音細的幾乎不可聞。棉花一樣有什麼堵在喉嚨口,惹得我一陣咳嗽,胸口就是一陣疼。
“阿樂,哪裡不舒服?”南楠一陣驚慌失措。
我搖搖頭,“水。”聲若遊絲。南楠卻馬上醒悟,給我倒了水來。
我喝了沒幾口,不由得又咳嗽起來,就有血咳出來。呼吸間,肺部像破敗的風箱,發出渾濁的噪音。
南楠臉色鐵青,將我一把抱起。到了車庫塞到車裡。
南楠拉了手剎急的滿頭是汗。我想抬手給她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