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是兩人打賭時,陛下的賭品絕對好,肯定不賴賬,如果是乾隆自己賭輸了,他也會給永璂做這些事,所以永璂就不好意思抱怨了。

可畢竟輪到陛下做的時候是少之又少,永璂打賭經常輸不說,還總是會被乾隆抓住一些小藉口來敲詐他。就好像上次在御書房門前,乾隆只是順手把他從皇后那裡解救出來,永璂就被要求給敲了半個時辰肩膀,還被笑話了一整天。

永璂事後想想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那時候就算乾隆不開口,皇后也不會做御前失儀的事情,自然會放開他的耳朵。所以他這活兒算是白乾的。

因此他最近都小心翼翼,以免給他皇阿瑪又沾了光去。

這時見乾隆又來繞他的話,便立刻很嚴肅地道,“兒臣可從來沒有過幫小燕子姐姐她們求情的想法,皇阿瑪定下的事情自然是最有道理的,兒臣怎麼能隨便干預呢,皇阿瑪您這怕是誤會了。”

乾隆看他不上當,有些掃興,“你這麼小心幹什麼,給父皇研個墨,端個茶你就吃大虧了?真是的,你應該多去讀讀臥冰求鯉,扇枕溫衾的典故,好好向古人學學。”

永璂不為所動,繼續嚴肅,“皇阿瑪,您想多了,兒臣給您做事那可是誠心誠意,絕沒有找藉口推脫過。”

乾隆撇撇嘴,覺得他這話說得也實在太沒誠意了,大嘆人心不古,如今的兒子可比不得古時那些孝子賢孫了。

想一想又囑咐道,“朕知道小燕子她們一直和你額孃的關係不大好,可是以前的那些事情你額娘也未必沒有錯,況且都已經過去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現如今朕也在拘著她們,那兩個丫頭近來應該不會再亂生事端的。今天的事情他們多少也要記你些好處,大家就此握手言和不是很好嗎。你且再忍忍,等轉過年去,朕就給他們辦婚事,等她們兩個嫁出去了,你怕是想見她們都不容易。”

永璂暗暗嘆口氣,點頭答應,心知乾隆能對他這麼說已經是很不容易,當初皇后和兩個格格間的紛爭曾經惹得乾隆大怒,差點廢后,現在他能把話說成這個樣實在很給自己面子了。自己這次平白無故地替紫薇和小燕子說話,皇阿瑪肯定還是會覺得其中有問題,這也是提點自己一下,別再去多生事非。

可這是一件徹頭徹尾的糊塗官司,很難說得清其中的是非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就拿上回自己向紫薇和福爾康透漏了一些晴格格選婿的假訊息來說。在乾隆看來,那肯定是自己不對,可是在他本身來說,是那兩人話語裡先汙衊了他皇額娘才是。自己那麼做一是嫌他們太煩,二也是略施小懲,自我認為理直氣壯得很呢。

這些話多說無益,還是趕緊去和額娘打個招呼,告訴她那兩個格格被放出來了,讓她最近小心點,儘量別去理睬那兩人,記得前兩天還聽容嬤嬤樂呵呵地提起要給漱芳齋換一套粗木傢俱,瓦盆石瓶的事情,讓她們還是算了吧,幹這點小事無關痛癢的,也出不了多少氣,還容易被人拿到把柄,要是小燕子為此去皇后處大鬧,論起緣由來搞不好陛下還是會判額娘理虧的。

不過永璂現在要去趟坤寧宮也挺不容易,乾隆一般都會推三阻四的不讓他去。

果然這會兒聽他說晚上想去給皇后請安就立刻皺起眉頭,“又要去坤寧宮?永璂你不是前天才去過嗎?”

永璂應付他這種每次必要說一遍的話已經駕輕就熟,也不亂找理由了,就直說自己想去,“兒臣掛念著皇額娘啊,這兩天天氣冷了,也該去請安問候的,父皇不是才讓兒子多學學臥冰求鯉,扇枕溫衾的典故嗎?臥冰求鯉不太容易做,但是勤快點,多去給額娘輕輕安總是應該做到的。”

乾隆心想,那是讓你學了來孝敬你父皇我的,這可好了,又被皇后撿了現成便宜去。他實在就不明白了,皇后那麼一個又冷又硬的人,這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