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是什麼?”明貉溫暖的手掌裡躺著一顆黑鑽耳釘。

“怎麼會……”懷暖的神色一喜,緊緊地握在手裡,彷彿那是他的生命。

可以這麼說,懷暖對蕭逸的瞭解,到了知道他對哪個男寵會做多久的地步。所以,憑經驗來說,這會兒蕭逸應該還在房裡不知疲倦地馳騁沙場。所以他不知道,這一切都被蕭某人抓了個正著。而從蕭逸的角度和距離,是看不到他手裡拿的是什麼的,看到他臉上罕有的興喜表情,心中閃過一絲狠辣。

懷暖明顯感覺到自從這次任務失敗以後,蕭逸對他大不如從前了。也許沒多久,自己就該退出蕭逸的視線了。就持續時間來說,自己也夠該驕傲的了,可沒哪個男寵在他身邊超過兩年。

蕭逸發現他們並沒有進一步,只是一直靠在一起。但是對一個致力於捉姦的人來說,這證據已經夠了,難不成還要等他們上床了再說?只不過,蕭逸是不會親自跳出去像個捉姦的潑婦一樣。要教訓懷暖,隨便什麼時候隨便什麼理由都行。

第七章

從長廊回房的時候,懷暖迎上了黎安怨憤的眼睛,那麼不加掩飾的狠毒,如果他有能力的話,可能毫不猶豫的就會上來和他同歸於盡。他有些詫異,聖寵正濃的黎安有必要這樣看著自己嗎?但是一向冷慣了的他也不想解釋什麼,有什麼可解釋的呢?

再仔細打量下黎安,雖說不上風華絕代,也算是儀態萬千了,更難得的是那張揚的義氣,不同以往蕭逸那些溫順的男寵,如一隻媚惑的貓。

這樣的人更合適蕭逸,更得蕭逸的喜歡,而且,自修羅堂出生,本事也不錯——懷暖的眉間露出一絲笑意。

但看在黎安的眼裡,就成了不屑。

然而黎安的那些殺氣恨意,還不足以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只是這次,懷暖低估了滿懷恨意的人。

屋子裡沒有點燈,沉寂地黑著。出於殺手的習慣和對黑暗的依賴,他的這間房間只有中午那一會兒照得到陽光。

有人?!

這是他踏進房間的第一感覺,而這氣息,經過掩飾,已是及低及低。

身後?!

向後死命一抓,卻只堪堪摸到對方的髮梢,不是一般的強。

以極快的速度適應了黑暗,只要那人敢妄動,下一招就是魚死網破。

這人是誰?道上沒聽說過有這麼厲害的,還是有人拌豬吃老虎?但是,哪有不帶武器的刺客。極快的瞬間,意識千轉百回。想明白了這層,他已經知道是誰了。這個時候丟下美人到他這裡來幹什麼?但是不可否認的又有些竊喜。

但是那麼一絲絲竊喜老天也沒容他再多體會一下——狠狠地一腳踢過來,他憑本能躲開要害,身體也被勁風掃得後退幾步。

“你退步了,對敵的時候誰容你想那麼多?”“啪”蕭逸開啟了大燈,房間恢復了光亮。

“大哥……”

“還是你篤定我就不會殺你?”冷冷的聲音似在嘲諷著他的自以為是。

是啊,他憑什麼就以為蕭逸不會殺他。果然像他這樣滿手血腥的人是不應該心存幻想的。

“是我疏忽了,對不起。”

“明貉給了你什麼東西?”他有權知道,他無權隱瞞。

“是……這個。”想了一下,覺得蕭逸如今對自己已經很是不滿了,再說萬一他在這裡留宿的話,還是會知道的。於是他決定坦白,雖然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坦白也不會從寬。

那才撿回來的耳釘上纏真一根紅繩,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

“你什麼時候喜歡帶這些東西了?”蕭逸的樣子,彷彿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大哥不喜歡的話,扔了便是。”懷暖開啟窗,手卻遲疑了,彷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