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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般地笑了笑，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自己究竟能不能再回得去，都是一個未知數，也許這一世……都將被困在這裡。

不愉快的情緒又湧上心頭，陳陽急切思索著一些其他事，試圖沖淡它們，對，李頓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了，在再生培養液中浸泡了整整十天十夜之後，碎裂的骨頭已然完好如初，這不得不全賴於陳陽不間斷的提供血液，而後者，則更對倪匡的科學技術讚歎有加。

另外，就是這枚隨身碟，隱藏著人類至今為止最大秘密的所在，陳陽將它拎在眼前，輕輕晃動著，雖然幾乎迫不及待地想將其開啟，一看究竟，但無奈這艘飛艇之上，卻連一臺電腦都沒有。心癢難耐之下，卻是無法。

“陳長官！”一個士兵忽然走進來立正行軍禮道，打斷了陳陽的思緒。

“很抱歉打擾您休息，但倪博士請您現在立刻過去一趟。”

“知道了。”陳陽微微道，遂將隨身碟揣入口袋裡向實驗室走去。

連日來，倪匡一直都把自己悶在實驗室裡繼續他的研究，連吃住都在裡面。眾人平時都極少見到這老頭，陳陽不得不佩服科學家們與生俱來的瘋狂，這時突然要見自己，卻又不知為了何事。

一見到倪匡，老頭躋身在各種實驗儀器的縫隙之中，這時從一堆檔案裡抬起頭，頭髮蓬亂，鬍子拉碴，嘴角還掛著早飯的食物殘渣，倪概倫站在一旁，自從他父子二人相認後，他就一直在父親身邊當助手。

見到陳陽，倪匡立刻露出興奮的神色，滿臉通紅道，“陳先生，那日你託我鑑定的那隻斷臂，已經有結果了。”

對方不說，陳陽倒差點忘了這件事情，忙問道，“如何？”

倪匡抿嘴搖了搖頭，用讚歎的口氣道，“不得不說，研究出這種東西的人，當真是當今世上的天才，此等異想和技術，就算黎總帥在世，也未必能做的出來。”

陳陽看了老頭一眼，“那就博士的研究結果，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那日的戰鬥中，羅謀的體內的確是被植入了某種東西，將其肉體完全異化，而且竟然能夠直接將結晶中的能量化為自己的力量，轉而獲得匪夷所思的能力，其自身，儼然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人了。

倪匡點點頭，“這隻手臂的主人……不，準確地說，是基因兵器。”

“基因兵器？”陳陽眉頭微微一揚。

“沒錯。”倪匡沉沉道，“所謂結晶，雖是凝生自變異體的腦中，但老夫認為其實際上則是隱隱吸收了天地之靈氣，再加上生物體散發而出的血肉之氣，最終幻化而生的產物，其中蘊含著人類無法想象的巨大能量。而結晶中的能量，對其的使用則一共分為兩種，一為內部激發，二為外部釋放。”

“外部釋放？”陳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等說法，不禁來了興趣。

“內部激發，就是指將結晶能量凝化為原液，由經脈注射入體內，激發人體本身沉睡的巨大潛能。而外部釋放，則是直接將結晶中的能量，藉由某種憑依或媒介，抽取展現出來，直接獲得巨大的力量或破壞力，這種能夠釋放能量的憑依體，便稱之為基因兵器。”倪匡輕嘆一聲，“目前總帥與老夫，也只研究出了內部激發之法，而對於基因兵器，雖有所設想，但仍久久未能達成現實。”

“而你拿到的而這隻手臂，便是某個基因兵器的一部分。”倪匡轉過身，此刻那隻斷臂被浸泡在一個盛滿液體的實驗容器內。他望著那隻斷臂緩緩道，“創造出此等兵器的人，卻是將這隻手臂的主人——一個活生生的人，直接改造成了一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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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心中微微一驚，腦中驀然回憶起與倪匡戰鬥的一幕幕，對方扭曲的身體，腔體內噁心的異狀物，還有那機械的身軀和麻木的眼神。

那個性格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