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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
項庭真大為意外,心頭又是驚訝又是欣慰,只是目帶讚賞地看著哥哥:“我只道你無心府中之事,沒想到你原來早有打算。不知哥哥的下一步棋,會是什麼?”
項雲楊想一想,道:“以逸待勞得久了,對方自以為萬無一失,本該是反客為主的好時機。正如你所言,單憑一人之力是無以成事,所以我們必須分頭行事。”
項庭真想到了什麼,略略猶豫了一下,還是壓下意緒道:“聞公子曾來找我,他曾提到可以請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前來主持公道,我覺得倒是在理,爹爹一向看重面子名聲,倘若能請到爹爹敬服之人前來陳說利害,爹爹一定會聽從的。”
項雲楊點頭道:“這也是我的主張。莊氏此次將京中幾位名門望族的夫人請來,意欲在壽宴上說服爹爹馬上將她扶正,爹爹本就有此心,恐怕是經不住連番勸說的。所以我們請來的,必須是爹爹最為敬服之人。”
項庭真思忖著道:“爹爹的壽宴意在一聚天倫之樂,必定會把族中的耆老也一併宴請,我們還該先去說服這幾個老伯父老叔公,莫讓他們站在莊氏這一邊。只是這個德高望重之人,該請何人方為妥當呢?”
她話音剛落,便聽身後傳來清朗一聲:“項大人生平最為敬重的,便是其恩師蘇健柏蘇大人。”隨著這話音,唯見聞意遠從門外走了進來,他面上帶著一縷篤定的微笑,不等項氏兄妹發話,徑自續道:“蘇大人曾官拜正一品殿閣大學士之位,如今雖已經致仕,但得皇上開恩,可繼續參與朝政,雖無實權,卻是殊榮。你們二人的爹心裡眼裡對他都是十萬分的敬重,若有他一句,怕是勝過旁人言語無數。”
項庭真看到他來,只是沉默不語。
項雲楊含笑頷首道:“你說的是,爹爹待蘇大人可算是半個親父一般。只不過蘇大人年事已高,而且又身患重疾,據聞如今已是行動不便,終日臥床而已。如何能前來項府與爹爹道一句利害?”
聞意遠早已替他們想好對策:“蘇大人是行動不便,不過其妻談太君卻是身子硬朗,行走自如。難得的是,蘇大人與談太君成親四十餘載,從未納妾,從一而終,只得談太君一個正妻相偕到老。蘇大人和談太君真可謂是世人眼裡的儷影情深,那什麼,五好家庭也不過如此了。”
項庭真不拿正眼瞧他,卻是凝神細聽著他的話,心下止不住稱好,面上只是淡淡的一言未發。
項雲楊笑道:“不管是蘇大人一往情深也好,談太君治家厲害也好,他們必定是容不下妾室扶正一事了,想必是能勸住爹爹的。看來咱們是要前往蘇家一趟。”
聞意遠道:“可不能勞師動眾地前去,只不知你們的二孃可會派眼線盯著你們的行舉,這一著勢必是殺她個措手不及方能奏效。再者聽說談太君性子非同尋常人,最要清靜,你們兄妹倆都去,再加上方仲這個牽線人,熱鬧得過了,可不是招談太君煩心麼?恐怕你們主意還沒來得及出口,談太君便把你們給攆出來了。”
項庭真忍不住道:“什麼方仲牽線?那蘇大人不是爹爹的恩師麼?我和哥哥作為子侄上門拜訪問安,也是心意所在,談太君怎麼會攆我們?”
聞意遠看向她,道:“姑娘有所不知,蘇大人是令尊的恩師沒錯,但那是蘇大人的事,不是談太君的事,在談太君眼裡,你們什麼都不是。蘇大人固然是不能親自出馬,唯有把賭注押在談太君身上,你們方有一點勝算。為何要方仲牽線?巧不巧那方仲正好是談太君的外甥孫,也算是天助你們了。”
項雲楊朝他感激一笑:“不是天助我們,是你助我們。”
項庭真抿一抿唇,“若是如此,那便由我前去相求談太君罷。哥哥是嫡子,由你去說服族中耆老,你的話,想必他們能聽得進去。”
聞意遠壓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