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仇恨更深了。水袖飛速而來,卻在蕭聲響起的那一刻,如柔水般的軟了下來,毫無殺傷力可言。

只見那女子雙手捂住耳朵,神情十分痛苦,姣好的面容因痛苦而變得有些猙獰。白色的花瓣掉落了她一身,隨著她因疼痛而不停顫抖的身子而跌落在地上,原本飽滿的白花瓣瞬間乾癟泛黃,猶如干枯的樹葉一般,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卿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真的是落塵嗎?真是那個事事依她,寵她,溫柔親切的落塵嗎?如此沉著,冷靜,冷冽卻依舊溫柔的男子,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

蕭聲嘎然而止,只見一口猩紅的鮮血自雲煙口中而出,在綠色的草地上描繪出一朵血色的大麗花,妖冶而絕望。她知道,她輸了。布遍四肢百骸的疼痛告訴著她,她的經脈已斷,再無力迴天。

“你走吧。我不想讓棉兒看到我殺人。”

“哼!不要你假好心,要殺要剮隨便你。”

“蠢貨!想不到我雲落會出像你這樣不知道好歹的東西。”

不知何時,卿棉身後立了青衣女子,黑色的面紗早已模糊了容顏,看不清表情,卻能從她曼妙的身姿感覺出不俗的面容。

“主上。”

雲煙連忙跪下,顫抖的支撐著孱弱的身子。沒有理會那個身受重傷的女子,而是輕輕踱步於卿棉面前,俯xia身子,手指順著她清秀的輪廓畫著。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她!”

沒有理會落塵的警告,繼續肆無忌憚的撫mo著身下那個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子。終於,她直起身子,轉身,視線掃過草地上因風乾而暗紅的血跡時,不悅的冷哼了一聲。

“既然太子殿下大發慈悲的放過你,你維和不謝恩?若你當真想死,我便送你一程。”

“主上饒命,主上饒命。雲煙之錯,雲煙之錯了。”

雲煙死命的磕著頭,惶恐的乞求著。

“今日那蠢才打擾太子殿下的雅興,我帶她想太子殿下贖罪。”

語畢,未待落塵回答,轉身撈起還在地上不停磕頭的雲煙,飛身而去。

“為何放虎歸山?”

白若離調理好氣息,剛才服了落塵的丹藥,此刻研恢復大半。

“我沒有十足地把握可以贏她”

輕描淡寫的帶過,來到卿棉的面前,抬起手,扯過衣袖,輕輕擦拭著她的臉,嘴裡咕隆著。

“我不喜歡別人碰你。”

臉頰微紅,不自在的撇過頭,眼中卻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喜悅。

“屬下救駕來遲,請太子殿下贖罪。”

從樹後轟隆隆的撲出一群不識趣的錦衣衛,惶恐的跪地請罪。落塵不悅的扶著卿棉站起身來。

“免罪,退下吧?不要出現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聞言,錦衣衛們欣喜若狂,磕頭謝過恩典,絕塵而去,再無蹤影。卿棉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暗呼好帥。瞧那樣子,好威風,好有氣質。還有剛剛那打鬥的場面,從頭大尾他都沒有出過半招,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個如天神般的男子了,眼中溢滿了崇拜之情。

看著她忽閃的眼睛,落塵只當是她受驚嚇過渡,不住的拍著她的背安慰著。

回到客棧,落塵以為情況會有好轉,結果她仍舊用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毫不避諱的盯著自己看個不停。

“棉兒,快些吃菜。”

“好~”

乖巧的回答道,卻仍舊沒有轉眼的意思。旁邊的兩人更是莫名其妙,莫非這卿棉的了眼疾?為何一直眼冒星光,還水汪汪的。

“棉兒莫要盯著我看了。”

“沒關係,沒關係。”

落塵無語,就算在喜歡自己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