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娃,你喚我符老即可,不必以前輩相稱。”

陸羽生聽到他淡然的語氣,心中哀嘆:“這老人家很可能是被藍月宗的某位長老算計迫害,落得如此悲慘下場,著實可憐,就是不知道害他的人是誰,而他口中的主人又是何人。他既然自稱符老,莫非是符修?”於是問道:“符老,我胸口這道醫道符印是否出自您之手?”

“娃,你竟然知道醫道符印?”

“不瞞符老,我輔修符道,因而對於醫道符印這種偏門傳承也有所瞭解。儘管我不出這道符印的具體功效。但能夠感覺到若非有它。我恐怕早已魂斷身隕。”罷他便要掙扎起身,跪拜叩謝,卻力有未逮,於是乾脆重重將額頭磕在地上。待要反覆叩拜,卻感覺一股力量將他的身體強行托起,竟是腹前漂浮的一道符印。

“老朽順手而為,不用記掛心上,倒是你這娃,竟然靈、體、器、符四道同修。真不知該誇你是天才,還是罵你是蠢蛋?人生何其短暫。jīng力又何其有限,想主、輔兩修已屬不易,你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面對符老的斥責,他並未心生不滿。反而有些感動。就大部分修士而言,符老的誠懇教可謂字字珠璣,只是自己情況特殊,但卻無法向對方坦言,唯有甘心受教,面露尷尬羞愧之sè,令其釋然。)

“罷了,老朽這些幹什麼,若是rì後你出去了,便要記得。專jīng一兩道,切勿貪多。”符老嘆了口氣,中肯言道。

陸羽生卻將心思放在了那句“rì後你出去了”,“難道我還能出得去,您不是連靈王都無法透過頭上這重水漩渦?”

“換作別人自然不成,可是你身懷異寶,就另當別論。”著符老指了指他手中的天冥鼎,“如果我所料不差,它應該是你的魂器?”見他點頭,便微笑道:“既然它能將你安然無恙地送進來。就必然能將你再完好無損地帶出去。”

陸羽生旋即想起,昏迷前所見最後情形,正是被天冥鼎吸入其內,遂心中狂喜。雖然他並不擔心會被永遠囚困於此,因為分身在外。總有機會替他尋找到合適的幫手,比如玄水二老這等靈皇強者。又或者生師兄那般強悍的靈王。但他仍希望早一點脫困,畢竟心中著緊雨顏,而分身那邊又被耽擱。

“符老,您等我恢復一下傷勢,要不了兩三天,我就能帶您一起離開這鬼地方。”絕處逢生的希望,又怎能不令他激動。

然而符老卻搖搖頭,“你恐怕還不清楚自己的傷勢到底有多重,老朽的靈符也只是護住了你的心脈。至於老朽,離開這裡只會死得更快,何況在那世上本來也了無牽掛。”

“系統提示,建築獎勵系列任務一:查明符老之困,並將他安全帶離泓淵。時限:三個月。獎勵建築:符籙殿。是否接受?”

陸羽生想也不想,便接受了這建築任務,卻顧不上琢磨,因為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傷勢到底如何,“也不知她這三天過得怎樣,那夜沒有等到自己,一定很焦急,可現在根本無法同她取得聯絡,更不知道除了陸峰、宗澤,還有沒有其他人發覺我們的事情。可就算她暫時沒有危險,還有五天,便是大婚之rì,她又該如何獨自面對?”

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當務之急,便是要查明傷勢,儘快恢復。

他遂凝神靜氣,檢視體內傷情,心底一片冰涼,最後一分期望隨即被打消。

心脈的穿刺之傷倒是被靈符死死封鎖,甚至在其滋養下,肌肉血脈以緩慢的速度一點點生長彌補。然而真正令他心寒的傷患,來自於馮世濟遺留的木靈力。凝結於全身各處經脈,渾不似先前那般狂暴,卻更加令人心悸。猶如老樹盤根錯節,安靜而牢固地生長在其體內。丹田中的所有靈氣,包括所剩無幾的冥鳳液漩,更被粗暴地擠壓於一隅,不但無法吞噬侵入者,甚至對外界暗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