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火不己,如果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她,才能讓她與自己有肌膚之親,那他只能如此做。

他不是聖人,不可能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子沒有衝動,沒有任何感想。

她的轉變令他憤恨,如果說他殘忍的話,她比他還要殘忍,她凌遲的是他的心,這比她身上所受的傷還要痛上數倍。

她改變也就算了,昨天她居然那樣說自己最愛的爹爹,妃太傅於他而言恩重如山,是他一生的導師,為他付出的所有他銘記於心。

妃子笑啊妃子笑,到底怎麼做你才看得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還是說……你曾經看到過卻不願意清醒過來,寧願自欺欺人的繼續愛著他?

如此盲目的愛著那個男人,就連親情你也要一併摒棄嗎?那個不可能勝任的身份你居然也應承了,這是我無法容忍的!

聞人劍命覺得眼內有東西在發酵,酸澀不己。

抬頭望向帳頂的流蘇,它在微微的抖動著,那是她的最愛,眼內發酵得更厲害了,雙手剋制性的緊握成拳,眼睛睜得大了些,揮散些熱氣。

床上的妃子笑突然動了下,微蹙的眉心擰緊了些。

聞人劍命看回床上的妃子笑,發現她動了的時候,神情一變,恢復了往常的冰冷之色。

妃子笑忍著身上的疼痛緩緩的睜開了眼,模糊的視線漸漸的清晰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他寒霜似的表情。

眸子不看他,直直看向帳頂微動的流蘇,輕扯下有些乾涸的唇,“你來幹什麼?”

她的態度擺明了不歡迎他來,而恰恰的,她的態度輕而易舉的便能令他不高興。

“還沒有哪裡是本王不能去的。”聞人劍命的眸子緊盯著她瞧,明明就臉色蒼白得嚇人,為什麼她還有一股倔勁。

“你可要說話算話,如果不想當偽君子的話。”她的話很輕,實際她也使不上力說話。

聞人劍命並沒有正面回答她,學她一樣,“正人君子與偽君子皆不是本王作風,口頭承諾亦可反悔,白紙黑字才是真章。王妃這麼相信本王的為人,本王是否該感到高興?還是應當看作是王妃用在本王身上的小心思?不管王妃是如何想,你的伎兩不及本王一根手指,於本王的眼皮底下最好不要做出出格之事,否則下場與那位蒙面漢一樣……對了,王妃肯定很想知道他的下場吧?”

妃子笑對於他的話不置一詞,她只覺得是一堆廢話,轉眼看他,暗暗的冷哼,“隨你怎麼想,反正我只要扶歡殿的人沒事就行,其它的人你想怎樣就怎樣,管不著也不想管。”

他只是淡淡瞥了眼她,繼續道,“那個蒙面人還沒有死,只是還剩半條命,藐視本王的府刑下場不輕啊,不過是條硬漢子,怎麼也撬不開他的嘴巴,只可惜不為本王所用,否則定是個人才。本王還得說,王妃與他當日所演的那場戲不錯,連本王都差點被蒙過了,幸好本王定力強。”

定力強?!妃子笑有些不解這個字眼,就他這樣的體魄,定力怎麼不強了?

很沒力道的冷嗤了聲,蔑視性的剜了眼他,“原來堂堂王爺也有沒轍的時候,居然無法自一個犯人口中套出供詞,嘖嘖,真懷疑王爺是不是改吃素了。”抽耶的意味很濃重。

聞人劍命突然發現,現在與他對話的妃子笑讓他覺得有趣,結合前幾次的場場對決,不論膽量,語言,魄力都不錯,特別是說的話,頗有水準,這跟以前不敢大聲說話的她截然相反,看過這麼多書,改變了之後全都連珠帶炮的丟了出來,說實話,他還真有些欣賞這樣的她。

“聽起來王妃對審犯人很有一套啊,只可惜那人與王妃是同僚,不然本王真想讓王妃試試,可惜了。”雖然滿臉的淡漠之色,可他一臉可惜的表情再明顯不過了。

“誰說我跟他是同僚了?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