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慢反射的轉頭看向門口,赫然發現一個火爐時,她們呆住了。

王爺開恩了嗎?否則怎麼會命人送火爐來?

看著火爐內紅赤赤的火碳,春蘭第一個反應過來,轉回頭對凌慕心道,“公主,是火爐!奴婢去將火爐挪過來,公主稍等!”說著就動身要下床。

可是卻被凌慕心一把扯住,跌倒於床上,她自己則披著棉被兩下子就衝到了火爐邊上烤火,根本沒有了之前那副僵冷無法動彈的樣子,完全是心急怕春蘭率先獨享火爐的溫暖。

春蘭跌坐於床上看著她的背影,什麼也不說,默默的走到了她身後,就那樣站著,像是幫她單薄的身形替她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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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一處陰暗的小屋內,男人森冷的聲音驟然響起,話中滿是憤怒與不可置信。

“凜…凜主子,屬下十幾人一同前往晉王府,晉王府戒備十分森嚴,如銅牆鐵壁般沒有一絲縫隙可讓人輕易進去,屬下弟兄十幾人在外圍的時候己有七八人死亡,有十人己經進去,可是到現在都沒有訊息,恐怕…恐怕……”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半跪於地上萬分慌恐。

“說下去。”

“恐怕……凶多吉少!”

陰暗的小屋內,男人身著深青色系衣袍,背對著緊閉的門口與窗戶,黑暗的光線將他的身影罩住,只看到他偉岸的背影,給人一股迫人的威嚴與領袖之姿,背於身後的兩手交疊著,大拇指上戴著只碧玉扳指,另一手的手指輕緩的轉動著它,像是在思考著事情。VzwV。

“銅牆鐵壁麼,哼,就算是金牆銀壁也要一往打盡!妃子笑現在如何了?”男人的聲音中透著某種令人難以預料的陰狠。

“凜…凜主子,屬下不知,屬於當時覺得不能全部進去,便獨自帶傷回來通報,根本沒進到裡面,深怕全軍覆沒於晉王府之中,無人回來凜告主子……”

“閉嘴!”男人突而喝止他,背後的兩手驀地緊攥成拳,指關節咯咯作響,這是他發怒欲殺人的前兆。

“主…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屬下說的句句屬實,絕無虛假,若有欺騙,屬下願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本來半跪於地的男子突然兩膝全跪於地,不停的磕著頭,高大的身體不停的顫著抖!

“貪生怕死之徒,留你何用!”

男人驀地自黑暗中轉身,一手快速的掐住不停磕頭的男子後脖,五指用力一掐一扭!

咔咔!兩聲清脆的骨斷聲響起!

男子兩目大睜,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瞪著地面,到死他都不相信,他這麼拼命的為他賣命,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男人手一鬆,男人己斷氣的身體倒於地,死不瞑目的樣子極其駭人!

男人的面容出現在視窗射進來的光亮中,面如白玉,兩道濃眉下面一雙陰戾的眼眸,緊抿的薄唇在在的說明著他此刻的心情異常憤怒!

腰間繫著塊龍紋玉佩,玉佩下面的淡黃流蘇輕微的搖拽飄蕩著。

這時緊閉的門外傳個來似男非女的尖細聲,“主子,時辰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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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細細的飄雪變成了大雪風,厚厚的積雪瞬間覆蓋了整個東萊國,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就連樹木都披上了雪白的外衣。

河水錶面結成了薄薄的冰層,清可見底的冰層下面時不時偶見幾尾魚自碧綠的水澡中游出,然後又隱身於碧綠的水澡中。

大風雪漫天漫地的颳著,耳邊的呼呼聲沉重不己,吹得令人毛骨悚然,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尤為詭異!

扶歡殿的大門緊閉著,大門前被一堆厚厚的積雪覆蓋,殿前還有幾名侍衛,按妃子笑的吩咐,輪班換值,不必一整天都守在門口受風雪吹刮。

扶歡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