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韋小娘子是個實在的,人都說以己度人,不過,對於付悅,韋小娘子可不要以為自己什麼樣,別人就都什麼樣。她可厲害著呢。哼,我早就瞧出她來了。”

韋玉沒說話,卻是將張秀兒的話,聽進去了。

她第一回認真的想:付悅與我說的,就真的是真的嗎?

怎樣的一個人,才能讓爹、娘、兄弟姊妹都不喜歡?

馬車不知不覺中,到了李武的馬場。

李武本來就在馬場裡,聽了李演派來的小廝送來的信,便就讓人在馬場外面候著羅輝幾個。

在門口,羅輝、韋賢都沒有下馬,由下人引著,直接進到了馬場裡面。

付新和張秀兒、韋玉三個也是第一次來,趴到了車廂窗處,往外看。

就見馬場的外圍是碗口大的木頭,綁的一人多高的柵欄。

門口處把門的家丁,比那看城門的還要精神。

從外面連綿遙遠的柵欄,可以看得出來,馬場極為闊大。

從門到李武呆的曖房,羅輝和韋賢並沒有放慢了速度,也走了有一會兒才到。

李武倒是挺會享受。

馬場一般來說,都是入秋之後將馬養好,每日放馬,冬日才開始騎馬比賽,或是出去狩獵。

因此上,李武每年,都是冬天裡,在馬場呆得時候最長。

所以,便就在馬場里弄了個暖房。

房子極為寬敞,四面的琉璃扣壁,無論從哪個方面都能看見外面。

暖房是整體的地榻,底下鏤空,下火龍。

冬日裡,若是不想出去,便就坐在地榻上,靠著案子,會客喝酒,玩遊戲。

然後還能從琉璃窗,看到外面,駿馬來回的散走。

現在由於知道有客人要來,李武已經吩咐手下的人,將馬給圈了起來。

見羅輝他們來,李武親自迎了出來,懷裡卻摟著個十二、三歲的小娘子。

就見那小娘子長得如花似玉,見了羅輝、韋賢也不認生,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她嬌嗔似的,掙開了李武的胳膊,衝著羅輝、韋賢行禮道:

“兩位公子萬福。”

由於他們是偷跑出來的,付新幾個自沒有什麼丫頭婆子跟著,所以從馬車上下來,羅輝和韋賢兩個便就湊到了車前。

性急的張秀兒最先下車,羅輝欲要伸手去扶。

韋賢拿眼一橫羅輝,羅輝一摸鼻子,便就閃到了一邊。

張秀兒瞅了瞅韋賢伸過來的手,笑了笑:

“我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哪那麼嬌氣?”

說著話,張秀兒就直接跳到了地上。

嚇了韋賢一跳,在邊上伸著手,虛應著,就怕張秀兒站不穩,好能及時的扶她一把。

結果,羅輝和韋賢誰都沒扶著。

因為之後,張秀兒便就將付新、韋玉給扶下車。

韋賢和羅輝面上訕訕的。

羅輝瞪韋賢,韋賢瞪張秀兒。

所以,這位伎人與他倆個打招呼時,兩人的面上都不怎麼高興。

那小娘子也不生氣,就又同付新幾個招呼道:

“三位小娘子可真漂亮,奴給三位小娘子請安了。”

韋玉倒是聽韋賢說過,京上貴富、窮文人,都喜歡偕伎遊玩。

所以,也算是見過的。

但付新和張秀兒,就顯得有點兒鄉下土包子。

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應付這位看起來,不像是良家子的小娘子。

韋玉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兒?今天幾歲的?住哪個館裡?”

那小娘子一揚手中的帕子,笑道:

“奴名好好,媽媽姓杜,奴入了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