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她分明要讓齊冰兒殺死親身父親,然後讓她在明瞭真相之後,悔恨終身。

如果事實的真相果真如齊北嶽所言,那麼柳月娘的心機太深沉了,計謀也實在太過歹毒了。

金玄白想到這裡,暗暗的打了個寒顫,承認齊北嶽所說柳月娘太過偏執,太可怕之言,不無幾分道理。

他定了定心神,只見柳月娘等人已到了柵欄之外不足四丈,於是趕忙追問道:“許寨主,你如何證明冰兒便是你的女兒?”

齊北嶽道:“產婆當年接生時,曾把嬰兒抱來讓我觀看,當時,她便說我有了個可愛的女兒,只可惜白璧稍有瑕疵,她的後頸處有一塊紅色的胎記,不過那塊胎記靠近髮根,長大後頭髮長了,便可以掩蓋住,叫我不必擔心這塊胎記會影響女兒的美貌。”

金玄白問道:“這麼說來,你在冰兒從東北玄陰教習藝歸來之後,曾經檢驗過那塊胎記羅?”

齊北嶽道:“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提防柳月娘,又怎會沒想到她調包之舉?所以冰兒返家後,曾叮囑服侍她的丫環查驗她的後頸,果真發現那塊胎記仍然存在,所以我才深信冰兒便是我親生的女兒。”

金玄白雖然曾經看過齊冰兒的裸體,可是卻沒注意到她的髮際及頸處是否有一塊胎記,聽到齊北嶽言之鑿鑿,有幾分相信,卻也有些存疑。

齊北嶽見他沒有吭聲,又補了一句:“冰兒頸後的那塊胎記,就像一顆紅色的桃子,只不過稍為小了些……”

他說到這裡,服部玉子已過了木柵,進入本陣之中,她一見到金玄白,立刻行了個禮,問道:“少主,請問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了嗎?”

金玄白道:“子玉,這位趙大叔是匯通錢莊的大掌櫃,禰在松鶴樓裡也見過了……”

服部玉子微微一笑,朝趙守財抱拳行了個禮,道:“晚輩傅子玉,見過趙大叔。”

趙守財在松鶴樓設宴款待何康白時,曾經見過服部玉子,只不過那時她易容成一個粗眉厚唇、面板黝黑的醜女,此刻服部玉子現出原來面目,他根本認不出來。

聽到服部玉子之言,趙守財慌忙還了一禮,嘴裡連聲應道:“不敢,不敢!”

可是他的心裡卻不停地思索著,像這等美麗的女子,自己究竟在何時見過?並且還在松鶴樓裡碰過?

陡然之間,他從“傅子玉”這個名字上,想到了隨同何玉馥、秋詩鳳一起進入松鶴樓的那個醜女來,失聲驚呼道:“啊!原來禰便是那位傅小姐?”

服部玉子含笑點頭,玉齒微露,笑靨如花,倒讓趙守財和齊北嶽看得呆了。

趙守財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位美女便是那天自己在松鶴樓裡見過的那個醜女,無論如何都無法把兩個完全相反的容貌疊合在一起。

他忍不住又問了一次:“傅小姐,禰就是把白銀十萬兩,存進匯通錢莊的那位傅小姐嗎?那天在松鶴樓裡,真的便是禰?”

此言一出,不僅服部玉子笑得花枝招展,連剛剛隨著柳月娘、齊冰兒、柳桂花三人走進本陣的小林犬太郎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柳月娘和齊冰兒沒有見到服部玉子易容後的模樣,倒也不覺得如何,只以訝異的眼光看著她,想不到她竟會如此多金,竟能把十萬兩白銀存進匯通錢莊。

至於柳桂花則因在松鶴樓裡見過服部玉子,聽了趙守財之言,頓時全身一震,張大著嘴,死盯著服部玉子,整個人都呆住了。

JZ※※※山坡上,那座以松木搭成的簡陋的本陣裡,每一個人的表情都不相同,思緒的方向也完全有異,唯獨金玄白處於一種絕對冷靜的狀況中。

他發現當柳月娘進入本陣之時,齊北嶽眼中露出憤恨、哀傷等等複雜的情緒,而在看到齊冰兒之後,又充滿著慈愛、疼惜、怨恨等等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