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拒的力道漸漸鬆了。

那手由顧長澤引著?, 在衣袍上?作亂,她頗有些不?得章法,總是動作輕了又重了,顧長澤抿唇悶哼了一聲,聲調隱忍又暢快地誇她。

“阿瑤真好。”

屋外的月光垂落下來,映著?屏風後的狼藉,顧長澤的確很守信的沒折騰她,卻又實在在別的地方窺得了樂趣。

夜半,謝瑤無力地躺在他懷裡,烏髮貼在額頭上?,身?上?汗津津的,那小臉也紅得厲害,床榻上?狼藉被他一一收拾好,又起身?抱著?她去了耳房。

胡鬧了一通回來,謝瑤頭一回受這樣的新?奇,沐浴後也久久回不?過神,躺在他懷中細細地喘著?氣。

雖然未曾鬧騰到最後,但她也累得半分力氣提不?起來,饜足的男人勾著?她的腰身?輕輕撫摸,輕聲誇她。

“阿瑤真厲害。”

謝瑤臉皮燙得不?行,抬手錘他。

“誰如?你一般不?要臉”

從外面翻窗子進來也罷了,哄著?她親她,後來又藉著?她的心?軟央求她一起胡鬧。

哪怕如?今已經沐浴了,謝瑤也覺得掌心?粘膩的厲害,只消看到那雙手她便覺得臉紅。

顧長澤勾唇握住了她打過來的手,放在掌心?親了親。

“阿瑤這雙手這樣好用,連罵人的聲音都好聽,果真讓孤看見了便喜歡。”

謝瑤一時連罵他的勁也沒了,躲閃著?顧長澤的吻,生怕等?會再鬧騰了。

“身?上?的傷沒好又添新?的,殿下且多愛惜愛惜自個兒吧。”

“孤的身?子自己?清楚,阿瑤便放心?吧,孤可舍不?得沒了命讓你守寡。”

謝瑤頓時心?頭一跳,抬手捂住了他的唇。

“哪有這樣咒自己?的。”

話如?此說著?,謝瑤想起他如?今身?上?的傷,還有長信侯的死?,那漂亮的眸子裡落了幾?分擔憂。

“殿下這幾?天覺得身?上?如?何?”

從她入了東宮,除去皇后算計的那一回,她幾?乎沒怎麼見過顧長澤發病。

但加上?在上?林苑的幾?次,她每次見的時候,他都虛弱的厲害,發病時那狼狽痛苦的樣子讓她每每看了心?驚,又知?道了藥引下落不?明,謝瑤便心?中憂慮。

顧長澤示意她不?必擔心?。

他的傷是三年前落下的,前面兩年在東宮養病已見好了許多,發病不?似前兩年頻繁,但要全?然好起來,還是需尋找珍貴藥物,再加上?白枕中的藥引。

但顧長澤不?願讓她擔憂,一句帶過想岔開話題。

“鬧了這麼久,不?困嗎?”

謝瑤心?中牽掛起了這事,搖搖頭。

“藥引的幕後人殿下有頭緒嗎?”

東宮外並未有任何沸沸揚揚的流言傳他們如?何恩愛,為何那人竟然會想透過綁架她這個無權無勢的太子妃用以威脅顧長澤?

還是在鍾萃園那樣的地方。

謝瑤猜想幕後人必定非尊即貴,甚至有一種直覺。

對方一定對他們很熟悉。

心?中莫名生出幾?分慌張,謝瑤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抱住了顧長澤。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顧長澤的手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

兩人湊在一起說了好一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