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不行嗎?當初二哥去找你了,二哥暈倒在路上,醒來就回去找你了,那天好冷,路那麼長,那馬車那麼慢,我趕去了,可是你走了。我要去追,可是那裡只有一匹馱貨的老馬,追不上你們的汗血馬,聽到這個訊息,二哥的心都空了,當時便暈倒了。子君,二哥有找你啊”

李天祁將頭埋入衛子君的頸項,“子君,別怪二哥,別不理二哥,二哥想你……想你……一直都在想你……”

這樣的李天祁,出乎衛子君的意料,感覺頸上一絲冰涼的溼意,心中一顫,一絲不忍劃過心底,竟是想伸手去拍拍他的後背來安慰。

舉起的手,終於沒有落上去,只是任他這樣抱著哭泣。

“子君——二哥想你……每天都想……”李天祁由於哭泣而肩膀抽動。

肩頭被淚水打溼了,抱著她的人由於啜泣輕輕抖動,衛子君心中一軟,眼中發澀,長長呼了口氣。

“子君,二哥再也不逼你了,二哥知道你不喜歡入朝,知道你委屈,二哥心疼你……”他真是心疼啊,他很後悔,他的子君這麼善良,可他為何總是欺負她呢?這兩年來她受了這許多委屈,也不說,就是那麼一直忍著,忍得他的心也痛了。可他卻還要屢次逼她……越想越是後悔,越想越是心疼,心疼的彷彿碎成了片片,有生以來第一次哭得泣不成聲。

那哭聲聲聲刺入衛子君的心裡,心沒來由的一疼,終於抬手輕輕拍拍他的後背,“行了,別哭了,很刺耳啊。”

哭泣的人由於受到安慰,哭聲便更大了,“子君,你別不理我,我是你二哥,你叫聲二哥啊。”

“二哥?”衛子君輕聲呢喃了一句,“可是二哥現在不是二哥了,是陛下啊。”悄悄伸出長指,挑落眼角一滴水珠。

“二哥就是二哥,不是陛下是二哥啊。”李天祁緊緊抱著她,輕輕晃動她的身體。“不是陛下是二哥……是二哥……”

良久,那哭泣的人終於哭累了,只是抱著她輕輕搖晃,一絲夏風,透過車簾吹了進來,輕輕吹起二人由於頸項相交而擦亂的髮絲……

“行了,都變仙桃了。”衛子君擦了擦李天祁的淚眼,輕笑。

“子君,你也哭了是嗎?”李天祁一雙紅腫的眼急切探尋面前的臉孔。

“沒有。”衛子君躲開了那眼神。

“又裝,哭了很丟面子麼?明明眼睛都是溼的。”李天祁嗔道。

衛子君淡淡一笑,“哭不哭又怎樣。”

“哭了代表你原諒我了。”李天祁急切地等著她的回答,“子君,叫聲二哥啊,叫了我才知道你有沒有原諒我。”

衛子君嘆了口氣,“我若叫了你,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將士。”

“那就先叫伯遠,等你願意了,再叫我二哥。可好?”李天祁滿臉的期盼與祈求,“叫聲伯遠吧,就像你勾引我那次。”

啊?他這是什麼話啊,她勾引他那次,他還真會比喻啊。

李天祁說罷也突然覺悟,紅了一張臉,這話說的,好似還在懷念那次勾引一樣,真是羞人啊。

沉默了半晌,李天祁又道:“子君,叫啊,叫我伯遠啊。”

衛子君無奈苦笑,他還真難纏啊,“好吧。伯遠……”

李天祁輕輕抿嘴,臉上隱忍不住的笑容,將整個身子靠上了衛子君的肩,“我困了。”說著把頭窩在她的頸項便閉上了眼睛。

衛子君單薄的身體哪裡承受得住他的重量,被壓得又靠在了車廂壁,馬車的顛簸使得李天祁強壯的身軀一下一下擠壓著衛子君的胸口,她感覺快要窒息了,心中不住哀叫:他怎麼就這麼睡了呢?

馬車到了宮門的時候,李天祁突然輕輕呢喃:“子君——真幸福啊。”

就快被擠成餡餅的衛子君一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