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慢慢地蹲倒在地上,她捂著肚子,開始申吟:“啊,肚子疼!肚子好疼!”

根本沒有人理睬她,都以為是她是為了救丁鵬使的苦肉計。可是,當鮮血慢慢地染紅了潔白的婚紗,眾人才意識到她真得的是撐不住了。

“丁鵬,我們的孩子……”範芳芳尖叫一聲,便躺了下去,痛苦地申吟著,翻滾著。

安寧一直在車上等著,心裡惴惴的。她擔心楚鈞會對丁鵬動手,可是,又不敢下車去找他。

婚堂的現場一定很混亂吧!此時,她再趕過去,會不會把矛質鬧得更大?

怎麼會這樣呢?真不知道範芳芳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安寧捧著自己的腦袋,感覺頭疼不已。心裡只有不停地祈禱——但願不要有什麼事情!

右眼皮突然跳個不停,有種心驚肉跳的不詳預感。安寧再也無法在車裡待下去,她開啟車門,但是還不等她下車,就立即被幾個保鏢給攔住。

“少夫人,您不能下車!”其中一個保鏢面無表情地阻止道。

“你們讓開,我有重要的事情進去找他!”安寧想衝出重圍,可是這些保鏢圍堵在車門前,形成一堵無法突破的肉牆,根本就不是她的力氣能突出重圍的。

就在此時,突然聽到婚堂裡面發出一陣嘈亂的腳步聲,然後幾個人抱著穿婚紗的女人疾步跑出來。隱約聽到女子痛苦的申吟和低泣。

“芳芳!”安寧聽出是範芳芳的聲音,不由更急了。她想追上去看看,可是那些保鏢仍然把車門圍堵得嚴嚴實實,任憑她暴跳如雷都不肯放行。

很快,那些人把女子塞進了車子,便開車駛走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安寧抓起車裡的一隻抱枕狠狠地抽打著那些圍堵在車門前的保鏢,厲聲斥道:“你們滾開!都滾開啊!楚鈞呢?我要見他!立即見他!如果他再不出現,以後永遠都別再讓我看到他!……”

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楚鈞終於出來了。他的臉色就像六月的陰雨天,黑得幾乎能摘下雨。男子神情冷冽,徑直走向車子,揮手摒退了圍堵在車門前的保鏢。

那些保鏢見楚鈞回來,自覺地退開,讓出了一條路。

楚鈞走過去,一把抓住跳下車的安寧,然後把她再塞回到車內。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安寧像一隻被惹急眼的小貓,憤怒地喊道:“你到底對芳芳做了什麼,她到底怎麼了!”

楚鈞鉗制住她,把她摟到懷裡,冷聲道:“你聽著,假如她流產,也是她和丁鵬咎由自取!假如你因為她跟我分手,我絕不會同意!”

“什麼?!”安寧幾乎要跳起來,可是男子的大手如同鐵鉗般牢牢地鎖住她,她根本就掙脫不得。她拼命地捶打著楚鈞胸膛,眼淚頓時流出來。“芳芳流產了嗎?楚鈞,你這個禽獸,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假如芳芳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啊!”

所有的責罵哭喊瞬間停止,安寧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不相信他會動手打她。可是臉頰火辣辣地疼,讓她不得不相信,剛才她的確捱了他一巴掌。

從認識他到現在,無論她做了什麼說過什麼,他從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現在,他竟然動手打她!

楚鈞也怔住了,他想不到自己會動手打她!為什麼,對她寵溺這麼久,他怎麼可能忍心對她動手!可是,他真得打了她!也許是心裡對她的容忍已經到達了一定的限度,也許是她的行為實在觸怒了他的逆鱗,令他忍無可忍。

“你打我!你打我!”安寧慢慢後退,直到抵在車門上再也退不得。“楚鈞,你這個禽獸!”

“過來!”楚鈞把安寧拎過來,她尖叫不止,而他的俊臉也被她抓撓出幾道血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