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的英俊。真是難得的好相貌。她伸手攤開他的手掌,終於舒展開眉頭,笑眯眯的自然自語,“果然是你!天意,天意!”

如此氣度,自然是納藍最好的伴侶。符娘子心裡得意的想著,又去摸他的手腕,脈搏虛弱無力,百轉千回,若有若無;翻翻眼皮,再趴在胸口聽聽心跳。符娘子的眉毛再次糾結,一張老臉上的皺紋幾乎可以扭成一團了。

“絕脈?”她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

不,她不相信。這小子怎麼會患上了絕脈還能活這麼大。師傅說過,生了絕脈的人是絕對活不過週歲的,難道是她診斷錯了?符娘子再次仔細的檢查,結果依舊。

她頹然的坐在二公子身旁,好半天不知道該幹什麼。

納藍的新郎,多麼不容易才被她找到,怎麼能容他這樣生命衰竭。只是這絕脈天生,幾乎是無藥可救。上天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待納藍,難道真是應了六郎的推算,天命不可違麼?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六郎的臉孔,是永遠的波瀾不驚,他嘴角的神情似乎是在嘲笑她,他心裡一定在說,符娘啊符娘,你早該聽我之言,天命不可違呀!

哼,什麼天命地命,符娘子冷眼而笑。絕脈,別人治不得,她卻治得;雖然付出的代價很大;不過,只要能改了所謂的天意,讓六郎對她俯首認錯,什麼代價是不值得的?

符娘子輕輕有點悲傷的想了半晌,腦海中全是她與六郎甜蜜的片段,年幼的時候真好呀,可惜,時光一去不復返。

她伸手解開床鋪上少年的衣衫,臉上帶著一抹不顧一切的絕然……

為納藍定親(二)

符娘子住的小院比起自家王府,顯然是小的多了。大公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抱著一根雞腿,啃的十分開心的納藍元霜。

雖然張嬸嬸的目光比刀子更要尖利幾分,大公子卻絲毫不介意,他用腳從一旁勾過竹椅,坐在納藍身旁,“你很喜歡吃肉嗎?改天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去京城最大的滿香樓,那裡的食物,香的能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納藍元霜從迷茫中抬頭,很小心的回答,“嬸嬸說不吃些肉身體長不大。”她並是貪嘴的孩子,吃,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很煎熬的事,她是不忍心讓嬸嬸難過才啃這雞腿。

大公子第一次獻寶失敗,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張嬸的嘲笑,不介意的摸摸納藍的小腦袋,“嬸嬸說的沒錯,納藍該多吃些,小孩子長身體的時候,營養很關鍵。”

納藍乘機將雞腿放在一旁,“你是誰?從哪裡來?”

她對這一夥子遠方而來的客人好奇極了,家裡還從來沒有這麼多人來訪呢,她有些興奮,幾乎可以肯定,村裡任何一戶鄰居都沒有見過如此衣著華麗的客人。

“我叫李啟陽。”大公子抽出一根筷子,蘸了些水,一筆一劃在桌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記得住這三個字嗎?”

納藍元霜點點頭,羞澀的小臉有些得意,“我識字的!”

李啟陽意外的挑高了眉,不禁對又老又醜的符婆刮目相看,小女孩這麼小就懂得教她識文斷字,那老太婆果然有幾分見識。

“我從很遠的地方來,我們坐了半個月的船,還騎馬走了一個多月呢。”

納藍元霜的小嘴巴幾乎可以裝下雞蛋了,“很辛苦吧!”

“還好!”李啟陽很想抱納藍坐在自己的腿上,不過看到張嬸嬸冒火的眼神,還是強壓下這個念頭,納藍肉嘟嘟的小臉實在太可愛了,他根本忍不住要與她親近的念頭,“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納藍元霜學他的樣子用筷子蘸了水,在桌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納藍元霜?好特別的名字!”

門外一侍衛匆忙而進,見到李啟陽,鬆下一口氣,他抱拳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