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亦步亦趨。

那乖巧嬌俏的小模樣,與剛才在一眾軍官面前小魔女一樣的那個小米,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這一個,才應該是正常狀態下的小米。也是蕭雨更希望見到的小米的狀態。——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不應該有太多沉重的負擔壓在她還沒有發育的肩膀上面。

需要很快的小碎步才能跟得上蕭雨還有那一步七十五厘米的軍人的腳步的小米,已經微微露出疲乏的神態。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月朗星稀,繁星點點,舞起那滴淚全方閱讀。清風拂拂,寒意陣陣。

一絲痛苦的表情,從小米的嘴角揚了起來。

“大哥哥,我困了。”小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

一句話把這氛圍破壞殆盡。小米畢竟是小米,不是李令月,也不是甘甜甜,不會陪著蕭雨欣賞這夜色的美景。

——還有待養成啦。

蕭雨是揹著小米走進房勢的病房內的。

沒有人對小米的舉動有任何質疑。——魔女睡著了,一樣是魔女。沒有人願意冒著變成小狗的危險,來打擾小米的睡眠。

變成小狗,那種精神上的恥辱,比身體上的折磨來的更令人覺得可怕。

——如果她真讓你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面,翹起後腿在電線杆子旁邊撒尿,你怎麼辦?

這才是眾人擔心的根本問題。

房勢還是處於深度睡眠中,表情祥和,就像一個不問世事幾乎要坐化了的老和尚。

身上各種檢查儀器的埠,密密麻麻。

連電線都是五顏六色的,只有這樣,才好區分它們各自不同的功用。

比如那紅黃藍三色的,就是心電監護儀,那個棕色的,是血壓監護儀。藍色的是血氧監護,等等不一而足。

“呼呼呼——”

房勢的呼吸,忽然變得粗重起來,血夜最新章節。

“張醫生,植物他怎麼了?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一個軍官問道。

“他在交代遺言。”張躍進一邊擺弄著幾種已經準備好的藥物,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遺言?我怎麼沒聽見他說話?他要是能說遺言了,還用咱們今天這麼窮折騰?!”

張躍進道:“你不是醫生,當然聽不懂他說的遺言是什麼。我聽得懂。”

“是什麼?”那軍官急切的問道。

“他說,你踩到他的氧氣管了。”張躍進道。

“……”

如果不是現場的氛圍有些肅殺,蕭雨都忍不住要笑了起來。張躍進原來也是這麼可愛的一個老頭子,一句話把那個問問題的軍官嚇的連連後退了兩三步,直接一下子撞到門框上才算作罷。

藥物是透過胃管注入到房勢的胃裡面的。三滴鳳凰血被第一時間注入了進去。

隨後,蕭雨和張躍進兩人共同操作,把剩餘的一碗黑乎乎的中藥湯劑,灌進了房勢的胃管裡面。

“咳咳!”

也許是兩人太著急了一些,房勢猛烈的咳嗽起來,差點把固定好的胃管都咳吐出來。

“慢點,慢點。”兩人不約而同的告訴對方,然後同時相視一笑。

在警告對方慢點的同時,他們都忽略了自己太著急了。

沒有辦法不緊張。老馬已經在一邊差不多要抓耳撓腮了,恨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娛樂時代全方閱讀。

終於,一碗中藥湯都被灌服了下去。

房勢剛才有些慘白的臉色,漸漸的變得紅潤起來。

越來越紅,紅的發亮,紅的差不多要滴出血來。

“這是什麼情況?他的臉色……好像不是很正常。”蕭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