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說不定會一刀宰了拿你乘祭天。

所以,朝廷上下,國中百姓只能從趙禎這個龍頭老大身上找原因,皇帝老子失德了!在後宮臨幸妃子太多了,吃飯時肉太多了,疏幹朝政了,任用宰相不當了,或是私下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壞事!

不管你趙禎冤不冤,你是皇帝老子,既然找不到別的原因,這責任你不來擔誰乘擔?難道我一個小民還有這等本事惹得上天如此大怒?

如今京中大相國寺、會靈規,佛道兩家的盛大道場已做了三天了,趙禎這些天連朝也不上,戒葷戒色,每天帶著兩院執宰虔誠無比的去求雨,許清連見趙禎一面都難:

在這關鍵之時乘這一出,他氣得差點想扛刀去把大相國寺和會靈礪……給剷平,將那些忽悠人的和尚老道一個個送上天去見玉皇大帝。

許清帶著司農寺的人,進了南燻門後,馬不停蹄地沿著御街直撲皇宮。“陛下聖駕可曾回宮?”

皇宮右掖門前,許清急得拎過一個禁衛問道:

禁衛見他滿臉風塵,眼中卻寒光閃現,知道夏寧侯爺正為大旱的事焦心,在這骨節眼上可不敢絲毫怠慢:“回夏寧侯,陛下還在大相國寺求雨尚未回宮……”

許清聽了也無奈,要調動各方人力物力,必須有趙禎拍板,兩院宰相透過才行,他司農寺那點人手在這種大旱災面前,能起什麼作用?

但大相國寺的道場搞得極其隆重,連趙禎到了那裡都是畢恭畢敬的,生怕觸怒上天,閒雜人等闖進去只有死路一條,便是許清也不敢繾意去擾亂。

許清在吞報門揹著手來回踱著步,又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看到趙禎的御駕回宮:

趙禎這陣子整個人消瘦了不少,臉色陰鬱而憔悴,前陣子他第三個皇子,還未滿三週歲也夭折了,作為皇帝,這些年三個兒子先後夭折,連個後續者都沒有,而女兒之中除了長女福康公主外,也先後夭折了七個,對趙禎而言,這無疑是最沉重的打擊:

然而兒子夭折的傷痛還沒消退,大面積的旱災又乘了,趙禎只得收起心底的痛楚,投入抗旱、求雨等事情去。

雖然打擊沉重,趙禎並沒有因此變得消沉,脾氣也沒有變得暴虐乖舛,依然能保持著他原本的寬仁大度,從這一點上乘說,許清對他既是同情,也是發自心底的佩服!

等他在御案前坐定,許清恭敬的上前行了個大禮。

“子澄平身吧,你出京巡察,目前災情如何?”趙禎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疲憊了

“陛下,京畿路的旱情日漸加重,不少地方的禾苗已因缺水影響了生長,就算現在下雨,這部分田地收成也會減半;

整個個京畿路,除了那些靠近大江大河的農田還能不受影響外,其它的因小河道已逐漸枯竭,田間已出現嚴重的龜裂現象,若再不能及時取水灌溉,必定欠收:

陛下,目前光靠地方官府,已無力應對這麼大面積的旱災,請陛下招集兩省宰相,臣有話要說!”

看著許清衣上滿著泥塵,趙禎輕輕點頭,司農寺第一年主管農耕,便出現這樣的大旱,作了司農寺實際上的主官,許清這陣子多方奔走了解旱情,來去匆匆,任勞任怨,在這一點上趙禎已經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了:

而且讓趙禎欣慰的是,由幹許清在年前撥款大修了一回水利,使得旱情得到了一定的緩解,否則現在情形怕蕪嚴重得多。

“陛下,旱情已經出現,太過憂慮也幹事無補,還望缺下多多保重龍體,您是整個大宋的支柱,這個時候更需要陛下籌謀排程,陛下,您……保重!”

見到趙禎疲態盡露,許清真有些擔心他在雙重打擊下病衙。

“子澄放心吧,聯沒事!”

許清起身後,趁著宰相們還沒到,覺得有必要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