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宇文清,難道是知道這些人來找他所以躲起來了嗎?

雖然他沒來,白若雪還滿慶幸的。可是他就這樣不顧別人的死活,白若雪卻又有些心寒。

眼看著對方那些浪人已經揮著刀向村民們砍了過來,白若雪連忙擠了出去,大喊道:“住手!”

那些浪人也不知道白若雪是幹嘛的,所以紛紛停了下來,奇怪的看著她。

“怎麼,你能說得上話?”那少年輕蔑的打量著她。

白若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想請問一下公子,你要找的人,是你們瀛洲的人,還是我們陵南國的人。”

那少年冷冷的盯著她,“我什麼要告訴你?”

“公子,我覺得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應該講求一個公平。公子現在要我們無條件的配合你,可是你卻什麼都不讓我們知道。這讓我們怎麼放心讓你們進去搜呢?這裡可是我們的家,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裡。你要我們無條件的把家都交到你的手上,任憑你處置,總該要拿出點誠意來吧?”

“我不是說了,若是損壞了什麼,我會照價賠償,你在擔心什麼?”

“到時候你也可以耍賴啊。就像現在,我們不答應,你就動武。到時候你不想給,也可以用武力逼迫我們。你叫我們怎麼相信你呢?”

“你到底想怎樣?”那少年的眉頭越皺越深。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找什麼人。為什麼找他?”

“一個逃犯!”

“你們瀛洲的嗎?”

“不是,你們陵南國的!”

白若雪心中一沉,難道真的宇文清?

不過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公子,恕我直言,既然是我們陵南國的人,而且也是在我們陵南國的領土上,公子要隨便抓人只怕不妥吧。他若真的在你們瀛洲犯了案,如今潛逃回來,公子可以先聯絡本地的官府。得到他們的同意之後,公子才還好在這裡抓人吧?否則,公子一意孤行,驚動了官府的人,起了不必要的誤會,大家臉面上過不去不說,若是影響了兩國的交情,就茲事體大了!”

那少年頗為詫異的打量著眼前一身村姑打扮的女人,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村姑居然懂這些事情。

這還真是讓他頗感意外。

不過,他大老遠的趕過來了,今日是說什麼也不會空手而回的。

所以他冷冷的瞪了白若雪一眼,“少跟我廢話。要是你們再不讓開,我就殺光你們全部,毀了這個村子!”

說完,他一揮手,剛才被白若雪阻止的浪人們,又揮刀砍了過來。

眼看著悲劇就要發生的時候,忽然從旁邊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線。

“為了找我,這麼大費周章,沒想到,我的面子這麼大!”

眾人聞聲均轉過臉去看,只見一個身著寶藍色長衫的俊美男子正悠然的站在不遠處,他的嘴裡掉著一根稻草,笑的玩世不恭。

“賀蘭尋,你總算捨得出來了!”那少年冷笑,“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原來那男子正是當年落入伽藍河生死未卜的賀蘭尋。

賀蘭尋沒有理會那個少年,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白若雪面前,他的嘴角依然帶著他多年來招牌一樣玩世不恭微笑,“雪兒,好久不見!”

賀蘭尋完全沒有想到,時隔五年之後,他竟然會在這種場面下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剛在看到白若雪衝出來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實在做夢。因為這五年來,他除了在夢裡能見到她,就再沒有機會了。

如今,這個朝思暮想的人兒,竟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真的害怕這又是一場夢。

白若雪詫異的看著那個陌生的男子,“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