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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餓著不吃飯,還不讓手下人吃。你別理他,回頭我幫你罰他。”
瞥一眼沈硯青,嗔惱不理。
好個嘴硬心軟的女人,分明是惦記自己未曾用餐。
沈硯青暗生暖意,面上卻不表露,幾步走到鸞枝身旁,攬過她腰身戲謔道:“只這一會兒就捨不得我了?…那昨天夜裡還說要狠心餓我幾頓?”
討厭,這個餓和那個餓能一樣嗎?人這麼多,他也不收斂收斂。
鸞枝頓足要走:“誰捨不得你了?生意要緊,忙你的去吧。幾步的路,我自己走過去……唔,你幹嘛?”
透過門葉的細縫,便看見那年輕老闆著一襲清逸夏綢長裳,輕吻女人眉間哄她開顏。他一個鳳眸瀲灩,她一個嬌羞欲躲,見躲不開,便把帕子往他懷裡一擲,踩著秀足兒往街對面走去。都已是五個多月的身孕了,那步履間的姿態竟還能那般盈盈搖曳,只把人魂兒被她勾去。
鳳蕭痛苦地閉起眼睛……她對那人撒嬌,她對那人使性子,一切都顯得這麼自然。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她與那人歡好時,是如何的柔情似水與嬌…顫旖旎。
……活該!誰逼著你看了?
忽然一瞬間生出了厭倦。默了默,一個閃身,從門葉子旁穿了出去。
夥計還沒得他一句感謝呢,不死心地煽著帕子:“誒誒,哥哥、哥哥你還沒聽我說完吶——”
富春酒樓座落在街角斜對面,正是最繁華的一個路段,鸞枝扶著腰兒小心走路,怕被行人撞著,又貪愛市井的喧囂熱鬧。
春畫瞥見她頸間一抹半隱半現的紅痕,紅著臉兒問:“二奶奶,我們爺可是您第一回喜歡過的男人嗎?”
不明白少爺與少奶奶怎麼就是弄不夠那事兒。對面修屋頂的小徒弟也親過自己好幾回,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忍不住好奇。
“什麼第一回第二回吶?嫁都嫁了,以後還不都是他。”鸞枝揩緊領口,不讓丫鬟們繼續偷笑。
春畫吐了吐舌頭:“二奶奶先前不肯要小少爺,把奴婢們急死了,大傢伙都猜您心裡有別人呢。”
鸞枝笑容微微一滯,片刻又釋然道:“聽他們胡說,閒了就愛嘴碎。誰沒個年輕愛做夢的時候?日子久了就知道什麼是命了。是命就逃不過,你們二爺就是我命裡的那個人。”
梨香點著頭:“就是!我們爺與奶奶這麼恩愛,哪裡是別人還能再摻和得進來?…奴婢聽說,爺前幾天還專門讓人去京城定做喜服呢,說要把少奶奶風風光光的扶正。”
要扶正了…
以後就是正正經經的少奶奶。
“嗨——,好好地撞人幹嘛?大白天的瞎了狗眼吶!”
“狗…日的,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恁的一副土匪作相!”
鸞枝正要回答,身後卻忽然傳來路人的粗噶謾罵。回過頭去看,只見人群中一道出挑的背影正大步將將的離去。那清瘦肩膀,寬而平衡,五掌半的寬度,眼睛閉起來都能夠量得恰恰好不錯分毫。
莫名一瞬間緊張,以為那舊人來尋。
梨香皺著眉頭:“二奶奶,剛才那人跟了我們一路,好像認識您似的。”
“哦,是嗎?…那真是奇怪。”鸞枝心跳怦怦加速,本能的阻止自己走過去看。怕那有可能看到的結果,她應付不來。
春畫拍著腦門,好半天了才恍然道:“哦,記起來了!是那個疤臉土匪。剛才我們爺親您的時候,他就在門葉子裡頭偷看呢!…可惡,先頭侮蔑我們奶奶吃煙膏髒,如今自己卻又跟蹤偷窺,下作小人!”
原來是那個土匪,就說怎得那般相似?
鸞枝驀地放鬆下來,捂著發虛的心口:“走吧,他既是土匪,也不見得比咱們乾淨到哪裡去。不理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