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的後廚還亮著燈,最後舀了一瓢清水倒入鍋中,東子活動了一下疲憊發酸的身子,連連的打著哈欠。

在鍋灶前坐下,東子拿起了一根木頭扔了火坑,看著熊熊燃著的火焰,東子口中傳出了一聲嘆息。

“哎!這鍋洗澡水燒的,都他孃的燒一下午了,到現在還沒給香兒送過去。哎……。”

想起這事,東子都快被丁嵐兒氣炸了心肺,連連怒言丁嵐兒見不得旁人比她漂亮,嫉妒人家燕香兒的妖嬈和美貌。

雖然心裡有氣,東子也不敢跟丁嵐兒叫板。莫說叫板了,就算是不頂撞還捱揍,這要是與老闆娘丁嵐兒撕破臉對吵起來,東子心裡覺得自己肯定會死的很慘。

當然了,丁嵐兒肯定是不會殺了東子,這一點東子心裡很是清楚。但啪啪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東子也扛不住。

雖說心裡有點憋悶,但腦海中再次想起燕香兒,東子突然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燒水,快點將水燒開,要不太晚香兒睡下了,我豈不是又白白燒水了?”

也不清楚東子美滋滋的想著什麼,晃了晃頭驅散了睡意,一根一根的往火坑裡新增著木頭。

臨近子時,甲二號房中。

也不清楚於忠楠和丁嵐兒說了些什麼,只見丁嵐兒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盯著葉風。

“於少主,你……你說的可是真話?”丁嵐兒緩了片刻才稍微平復了心中的滔天駭浪,轉頭問著於忠楠。

於忠楠看向葉風讚歎了一聲,隨後對著丁嵐兒點了點頭。

“這個傢伙……真就不怕死麼?還是葉風他傻透腔了?難道就不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丁嵐兒倒吸了一口氣,覺得葉風怒闖恆月派大開殺戒極不明知。

一旁的於忠楠淡淡一笑,看著葉風輕嘆:“丁老闆,葉風可不傻。你別看他年紀不大,我敢斷定他的心智不在你我之下。現在你認為葉風的做法很不理智,如果你倒退十年換做他的年紀,又會不會血氣方剛怒上恆月派呢?你會,我也會。這就是年少的狂傲,一怒可戰千人的傲勁。”

丁嵐兒微微一怔,道:“可是……可是也要量力而行吧?你說他本就身受重傷,還去恆月派不是傻還能是什麼?”

於忠楠搖了搖頭,否決道:“你還是沒能明白我的意思,人從呱呱降世,再到老態龍鍾要有一個過程。前十年天真無邪,後十年退去了天真幼稚邁向了成熟,三十年後方可穩重顧全大局。還是那句話,葉風不傻,初涉江湖的他,體內的血液還是熱的。待他再過三年,我敢保證他的血以冷,他可一怒再上恆月大殺四方,但絕不會滿身是傷頻死而歸。”

“行了!你可別捧他了,他能不能活著還兩說呢。”丁嵐兒沒好氣的說道。

“你我走著瞧,如果葉風能渡過這一生死劫,恆月派就有的愁嘍。呵呵!莫說是恆月派了,將來某一日,清水國都會因他葉風一人大亂。的”於忠楠言罷,將手中的酒碗推向了一旁,抓起了酒罈豪飲了一大口。

於忠楠的奇怪話語讓丁嵐兒愣了,眨著大眼沉默了片刻,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說,葉風他會一統清水國三千宗派?”

“一統清水國?你將葉風想的太簡單了。如果你看見了恆月派的屍堆,目睹了恆月派長老皆死慘態,你就會明白此時躺在床上的葉風,他的野心……是何其之大。如果你還不明白,我試問你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少年,一個小小的清水國……焉能擋得住他?”於忠楠放下了酒罈,看著葉風淡言。

丁嵐兒皺著眉,沉思了一下轉頭看向了於忠楠,神色有些複雜的問道:“你說葉風將會一統清水諸宗,那你們劍宗……。”

於忠楠抓著酒罈的右手一顫,抬眼瞧了瞧丁嵐兒,隨後又看向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