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激動之色也已經是按捺不住了,聽得陳宮的問話,宋憲轉過頭,眼睛瞥著陳宮,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平日裡陳宮很是瞧不起他們這些武將,所以宋憲也對陳宮不是怎麼瞧得上,當即就是冷哼道:“何故?哼哼!陳大人,溫侯在幷州的聲望,可不是你們這些文縐縐的讀書人所能瞭解的!”

宋憲這麼一番反諷,也是讓陳宮不由得一愣,不過陳宮卻沒有因為宋憲的無禮而惱怒,而是對呂布在幷州軍當中的聲望感到驚訝。先前呂布自承是張角的弟子之後,陳宮甚至已經覺得呂布今後的聲望已經是徹底完了!卻沒想到,呂布對幷州軍竟然還有這麼強的號召力,實在是讓陳宮出乎意料。

見到陳宮還在那裡發愣,宋憲也只是瞥了一眼,便是立馬轉過頭,看著前方呂布那偉岸的背影,終於是忍不住,與其他將士一道齊聲高喊起來:“追隨溫侯!至死不渝!”

聽得從身後傳來的那一陣陣的聲浪,呂布的腰板挺得更直了,昂首挺胸地看著甘信,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鬥志以及戰意又是強上了幾分,傲然看著甘信,手中方天畫戟乾脆就是扛在了肩膀上,喝道:“甘信!來吧!”

“好!來就來!”一開始甘信的確是被呂布的變化給鎮住了,但甘信又豈是那種膽小之輩?很快甘信就是恢復了常態,聽得呂布的挑釁,甘信非但不怕,反倒是激起了全身上下的鬥志,回了一句之後,提起烏光槍就是朝著呂布縱馬衝了過去!

迎著甘信衝過來,呂布卻沒有縱馬上前,而是駐馬停留在原地,等待著甘信殺奔過來。見到甘信一槍刺了過來,呂布則是二話不說,手中方天畫戟一橫一掃,便是與烏光槍撞擊在了一塊。就聽得一聲脆響,方天畫戟與烏光槍都是朝著相反方向蕩去,雖然呂布的實力大增,但甘信那天生神力也不是蓋的,這一招硬拼,兩人卻是拼了個平手!

“呔!”方天畫戟剛剛往回一蕩,呂布暴喝一聲,雙手順著方天畫戟的力道往後一收,緊接著飛快地在身子周圍轉了個圈,便是再次朝著前方一掃,只見呂布雙手猛地一抖,頓時那方天畫戟就是幻化成了一片光華,轉眼就是在呂布與甘信中間形成了一面精光閃閃的光盾!

見到那面光盾,甘信兩眼一瞪,手中的烏光槍也沒有閒著,而是順勢橫著用力一掃!當烏光槍的黑影沒入那片光盾的一瞬間,就聽得鐺的一聲,黑影與光盾同時裂成了碎片,就彷彿真的瓷器一般破碎開來。緊接著,甘信上身一扭,那烏光槍立馬就是點出了無數的星光,朝著呂布身上刺去。對此,呂布也不敢示弱,手中的方天畫戟更是幻化做一道道銀蛇,迎著那些星光就是飛襲!

只見兩人中間叮叮噹噹響個不停,這只是幾息之間,兩人就已經交手了數十招,而且這樣的對攻還在繼續下去,只見那黑影與光華的範圍越來越大,很快便是將甘信與呂布的身影都給籠罩了進去!黑影與光華這兩種分明是相反的顏色交融在一起,看在眼裡,讓人有種說不出的違逆感,兩軍陣中,有些意志差一些的,甚至忍不住當場就吐了!

這一番對攻足足持續了有一刻鐘上下,只聽得兩聲暴喝聲幾乎是同時響起,那交融在一起的黑影和光華瞬間散開,露出了兩道身影,卻是幾乎是貼在一起,兩人同時雙手緊握自己的兵器,用兵器中間的部位狠狠地撞在了一塊,相互推擠,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單論力氣,甘信自然是要勝上呂布一籌,但呂布的力量也不差,加上兩人坐下的坐騎實力又有些差距,甘信勝出呂布的那點差距,卻是被赤兔馬給幫忙填補上了,沒看到那赤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