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這也使得林和祥與新任黨委書記關係驟然緊張。

而新來的黨委書記更是拉攏了廠裡幾個副廠級幹部,在去年十一月的人事調整上大動干戈,調整了多個重要人事崗位,其中負責生產和銷售的幾個中幹全數調整,這也引起了林和祥的極大憤怒,但新任黨委書記的動作卻獲得了昌州市委一些領導的支援。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林和祥才會積極謀求大東製藥廠進行改制,希望透過改制來實現大東製藥廠引入外來投資者,實行現代企業制度,推行現代企業的經理人制度,只不過他的這個想法卻被陸為民今天無情的粉碎了。

“如果市裡邊真的認為大東製藥廠的情況不適合改制,那市裡邊肯定也有他們的考量,我作為大東製藥廠廠長當然也只能服從,至於說其他,林某還沒有想過。”

林和祥心中有些悲涼,新來的黨委書記顯然是獲得了市裡有力人士的支援,否則絕無可能這樣大張旗鼓的在廠裡搞事情。

或許這幾年大東製藥廠風光太過,不少人想要吃這一塊唐僧肉卻又被自己硬生生擋住了,難怪老黨委書記下之前不無擔心的提醒自己需要和市裡邊有關領導搞好關係,必要的時候該讓步就得要讓一步,水至清無魚,自己當時也沒有太在意,只想到下一步怎麼來讓大東製藥廠的規模效益再上一層樓。

陸為民見對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說法,心裡也知道對方肯定也早就有了一些預感。

昌州是個省市角力的漩渦所在,作為副省級城市,昌州市有著省裡其他地市所不具備的許多特殊資源,一般說來市委書記都是省委副書記兼任,而且幾乎可以肯定在這個市委書記位置上呆上一屆都會獲得升遷,邵涇川之前的兩任省長和一任省委書記都是從昌州市委書記成長起來的,其中還有一任省長調任了西部一個省擔任省委書記。

正因為這個特殊因素,很多時候昌州對省裡的一些政策意見並不願意完全遵照執行,而是有選擇的執行,甚至也經常要發生討價還價的事情,有利於昌州的就不折不扣,對昌州有影響的便要打折扣,或者陽奉陰違,這已經成為一種慣例。

“林廠長,我個人對您很尊重,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我本來是希望大東製藥廠改制暫時擱一擱的,這樣我可以更有機會說服你到我們窪崮投資建分廠,但是從長遠角度來看,大東製藥廠如果不能實現改制,儘快擺脫那些非經營因素的影響,只怕日後就會出問題,這對於一個競爭日趨激烈的市場來說,也許就是一個災難。”

記憶中陸為民很清楚大東製藥廠的結局,這甚至在幾年後成為昌州市委的一個噩夢,職工們無法接受從幾年前的輝煌一時一下子變成了資不抵債的破產企業,屢屢省市兩級政府而那位後來兼任了廠長的黨委書記後來被紀檢部門雙規,最終以貪汙和受賄罪鋃鐺入獄十五年。

“大東製藥廠這幾年之所以能成功,我想其原因你比誰都清楚,一旦支撐起這個企業發展最根本的基礎坍塌,那麼內耗就足以讓這個企業徹底葬送,而以您的為人,我想你是肯定不願意攪合到其中去的,但是殘酷的現實卻是不以你意志為轉移的,我想你對此很清楚。”

陸為民語言充滿了循循善誘的味道,但是林和祥卻從其中聽出某種陰謀的氣息,他已經完全收斂起了最初對陸為民的小覷之心,甚至隱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戒懼心理,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眼前這個傢伙知曉的東西太多了,而且對人性的理解也是深入骨髓。

“陸書記,你想說什麼,不妨直接說出來,我想以林某人的智慧和理智,可以分析得出一件事情一個看法的好壞優劣。”林和祥冷冷的道。

“很簡單,大東製藥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大東製藥廠,如果失去一個正確的掌舵者,一個體制依然僵化的國企是很難在市場競爭中繼續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