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波怔在了原地。

一向溫婉可人的安心,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是很講道理的,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其他人的將眼中也流露出了些許的不滿,本來安心明裡暗裡對秦長生表現出來的偏心,就已經讓他們不舒服了。

現在,還說出這種顯得他們好像都低秦長生一等的感覺。

這誰能接受啊!

“安心,都知道你和秦長生關係好,但是也不能這個樣子吧?”

“是啊!明明就是秦長生把我們帶到這個境地的,他把大家害的這麼慘,我們還得供著他不成嗎?”

安心直截了當地說道:“給你們帶來這些糟糕事情的不是他,就算他今天不出現在這裡,你們經歷的這些事情同樣會一件不差的發生。”

“怎,怎麼會這樣?”

安心冷笑一聲,緩緩起身:“因為那個人,最開始的目標,就根本不是秦長生。”

安心話音剛落,整個空明峰,突然颳起了一陣詭異的大風,連天光都似乎黯淡了下來。

一眾普通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驚恐萬狀,紛紛抱團在一起,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桀桀桀”

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傳來,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像是全息投影一般,憑空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嚇得不少膽小的女生直接當場昏倒過去。

來人的黑袍在空中迎風而動,就像是一隻黑色的大燕一般。

此人面板白皙,光滑得看不到一點皺紋。

你可以說他二十多歲,三十多歲,似乎也可以說他是五十多歲,六十多歲。

這個人的氣質,如同自帶一片陰雲,所到之處,陰鷙籠罩。

沒有人敢和那雙詭譎的眼睛對視。

這燕凌雲的出場方式,簡直就和哈利波特電影裡面的大魔頭伏地魔登場一般,天昏地暗,飛沙走石,似乎不殺兩個人助助興都不對味。

燕凌雲的目光掃過這群在他眼中螻蟻一樣的人物,在安心身上稍微停留了片刻之後,並沒有見到那個他想要見到的人。

“嗯?秦長生人去哪裡了?”

燕凌雲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問了出來。

一眾人在這威壓之下,連站都站不穩,更別提回燕凌雲的話了。

區小珍咬著牙上前,強行穩住打顫的雙腿,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慌亂:“這位高人,我是京大的教職工區小珍,這些人,都是京大的學子,我們今天來到這裡,叨擾了您,實在是抱歉”

燕凌雲不耐煩地提高了聲調:“我問你秦長生人去哪了!”

一顆旁邊的巨石被燕凌雲的聲音震得直接碎裂開來,碎石散落滿地。

連出手的過程都沒有,單單靠著聲波的威力就有這樣的效果,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地意識到,如果眼前這個人想要取走他們的性命,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區小珍咬著蒼白的嘴唇,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果然,這個人真是來找秦長生的嗎?

幸好秦長生已經提前離開,若是留在這裡,只怕面對這個老妖怪一樣的人物,也是凶多吉少。

見區小珍不回話,燕凌雲的臉上已經閃過一抹慍怒,顯然是要殺雞儆猴,殺了人見見血了。

“他已經走了,向著那個方向走的!峰頂的方向!”

眼看著燕凌雲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程波忙不迭地跳了出來,急吼吼地給燕凌雲指明瞭秦長生最後的位置。

區小珍被程波這一手給弄懵了,在她看來,這完全是一種坑害自己學生、坑害同窗的行為。

如果換成是她,就算是這燕凌雲以命相逼,她也絕不會透露一絲一毫秦長生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