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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一旦日後有事,燕王府必定是首要被攻擊的禍起之地。”
蕭艾抬頭看著張玉,似乎在揣測他的話,卻是想不明白:“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玉頓了頓,看著蕭艾一臉單純,加之這段時間王爺對蕭艾的愛護看在眼裡,權位之爭,這等複雜殘酷之事還是不說為好,笑道:“在下只是一時胡說,不過是想顯得自己護衛一職很重要而已,沒什麼用意。”
蕭艾笑道:“張玉先生的心思蕭兒猜不出來,但是我知道您和我們一起回王府,倒是有一個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張玉望著蕭艾。蕭艾拍手笑道:“柳兒啊。”
張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著。平時遇事沉著冷靜,又善言能辨之人,也有這樣的時候,蕭艾真為柳兒高興。
張玉忽然開口說道:“小姐被擄走的那天,我記得天未亮,王爺就帶我們一隊人出去了,說是打獵,可是下令只打野兔,而且只能是全白色的,說為了試驗大家的騎射的能力,只能射兔子的腹部。當時我還不明白王爺的用意,現在明白了。”張玉看了看蕭艾身上雪白的兔毛大氅。
這下輪到蕭艾無話了,張玉繼續說道:“原來王爺是想留下完整的兔皮兔毛,給小姐。。。。。。”
蕭艾笑道:“先生說笑了,那日是蕭兒向王爺求的。”蕭艾心裡早已明白這是朱棣特意為她做的,可是這樣的話聽得心裡,一半喜一半痛,這種感覺並不好受,是再也不敢聽了。尤其要回王府了,自己當如何面對王妃呢。王妃又會如何面對自己呢。
張玉見蕭艾面露難色似乎很傷心的樣子,正要開口,只見柳兒匆匆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小姐,納哈出將軍想見你。”又見張玉也在旁邊,倒是努力的使自己看著沒那麼喘,看上去倒有幾分矜持。
蕭艾笑道:“那柳兒就替我陪著張玉先生吧。”轉身又對張玉行禮說道:“蕭兒先行一步。”
看著他們四目相視,蕭艾粲然一笑,轉身離開了。
回到大帳,納哈出已等候多時了,見到蕭艾迴來,忙起身,躬身彎腰,高抬起雙手,掌心向上,朝著蕭艾深深的行了一拜:“蕭艾小姐。”
蕭艾不知道這在蒙古是什麼禮節,有什麼含義,可是看著就是很貴重的禮儀。只是這樣一位將軍對著自己這樣,哪裡敢受。連忙快行兩步,扶起納哈出,並把他扶至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納哈出欲起身推脫,蕭艾到底按了按他,又深鞠一躬笑道:“納哈出將軍是長輩,理應如此。”
“蕭艾小姐。。。。。”
“將軍,請叫我蕭兒就好。”
納哈出應著點點頭:“不瞞蕭兒說,我納哈出戎馬一身,隨元順帝逃至蒙古,任太尉,後來順帝駕崩,其太子也不久死了,其孫子脫古思帖木即位,我一心輔佐,誰料新皇用我時派我出征,不用我時便是處處提防。到後來我被生擒,也未見他派兵前來。說實話,我被囚五年,心早已死,一生不想再做權力之爭。。。。。。”
“將軍。。。。。”蕭艾欲勸。
納哈出擺擺手:“請蕭兒讓我說完。”蕭艾點點頭。納哈出說道:“我志在報國,建立功勳,成一世之名,若是這樣的忠肝利膽被黃毛小兒當做棋子隨意戲耍,我是萬萬不能答應的。可是大明皇帝開國之初便誅殺功臣,這與北元那黃毛小兒無甚差別。我自然不服。可是蕭兒對我一家關懷備至,尤其對齊雅很是愛護,我納哈出雖是一介武夫,到底不想白白受人恩惠,所以我請求見了燕王爺。沒想到王爺對我竟是如此的禮待。雖然當時我未下定決心效忠於他,可是王爺依舊禮若貴賓。一番促膝長談,論及天下之勢,王爺洞若觀火,我相信王爺是個值得我納哈出效忠之人。”
說著納哈出將軍拱手向燕王大帳放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