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能力的文官,這妳也插不上手。妳回去能幹嘛?最後只是被混沌的漩渦捲入,成為鬥爭的棋子而已。”

“我……”

“哼,臣下有義務勸諫君王?那也得看看勸諫的人是誰,妳還不夠格呢!想要發揮忠誠心是件好事,不過最好先想想自己能做到什麼再說吧!難道妳以為只要自己去見一下紫合羅王,他就會立刻變回從前的模樣!?”

“……不會。”

“能勸諫紫合羅王的,是那些熟悉國政與組織情況的高層文官。妳一個武將竟然想要干涉君主?只怕到時第一個被冠上有叛意而處死的人就是妳了。”

“……說得好像您經歷過似的,我說過的,這只是您個人的推論而已。”

劍聖的指責既尖銳又嚴苛,使得玲不禁想要反駁一下。劍聖聽了便發出苦笑。

“我當然經歷過。因為以前我也跟妳遇見過相同的情況。”

“咦!?”

“以前夏火國之王是我的老朋友,衝著他的面子,我當了他們的劍術指導一陣子。”

“是的,這我清楚。”玲強忍笑意恭敬的回應。

當年天武幻十郎雖然有了官職,卻照樣任意四處旅行遊走,不過由於他並沒有從夏火國國庫裡領過任何薪奉,純粹只是掛名而已,所以也沒什麼人敢說閒話,史上恐怕再也沒有像這樣的劍術指導了吧!

“後來呢,新任少主接位了。不久戰爭爆發,我就趕了回去。可是,在最重要的天守城之戰,我卻被晾在大後方,一個絲毫不能發揮自己所長的地方。而,如果當年我沒有自作主張及時趕去的話,那場戰役早就玩不下去了。”

“……原來如此。但,自作主張是指……?”

“妳現在的情形跟我當年十分類似……不,搞不好比我更加嚴重。我在傾城之際救了君王,他卻連一半的諫言都沒聽進去。難道妳認為自己的遭遇會比我更好?”

“但是君王不同啊!紫合羅王是明理的人。”

“人不同,但是人性相同。”劍聖以冷酷的口吻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於情於理妳都沒有進諫的資格。為什麼要目光短淺兼自尊自大的認為現在只有自己的諫言才能挽救國家呢?

這樣只是把忠誠心作無謂的浪費而已。與其白耗力氣,不如先想想妳能做的事情是什麼吧!“

“我能做的事……”

“我問妳,妳是因為聽到紫合羅內亂的訊息才臨時跑回來的吧?”

“是、是的。”

“那就先從這件事做起吧!完成屠龍的任務,將紫合羅的名聲傳播到遙遠的異國,然後帶著這份榮耀風光凱旋。那時的妳,才算有了進諫的資格。”

劍聖臉上的笑容轉為和藹——雖然那只是表面上。

鋼鐵與鋼鐵間的交擊聲不斷響起。

夜色籠罩了大地,在火堆的光芒下有兩道人影正進行非靜態的格鬥活動。年輕的女子手持利刃不斷畫出一條又一條切裂大氣的銀線,而身為她對手的老人只是站著不動,以輕鬆的姿態全部接了下來。

“喂喂,動作太大了,這樣會很浪費氣力的。不要隨便作出一些無謂的動作。”

劍聖·天武幻十郎架開玲的名劍千鳥,以刀背敲了她的肩膀一下,假如是用刀刃的話,這足以奪去玲左手的活動能力了。接著,當玲倒退時,劍聖高舉武器作出即將下砍的姿勢,玲立刻準備用千鳥硬擋攻勢。

但是,就在那一瞬間,天武幻十郎的劍突然消失了。

玲的下巴多出了異樣的冰冷觸感,劍聖的劍不知何時已經抵住她的脖子,而在決定勝利的動作之後,天武幻十郎微笑著收起了劍。

“今晚就到此為止吧!的確,實戰是最好的鍛鍊方法,也是最為疲累的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