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說讓你離開我們,那麼激動做什麼,”洛珩君笑了兩聲,“我的意思是讓你看看柏元他們,一個兩個都還單著,沒事兒去看看他們,說不定能挑個滿意的。”

還沒等溪亭說話,洛雲傾先反應過來:“哥哥你可少打趣她了,你可捨不得自己的人哪天成了守活寡的。”

這話雖不中聽,可也說的沒什麼錯。以洛珩君安排他人的習慣來看,溪亭要是真嫁給柏元他們,常年見不到面。

“好好好,我不說了,”洛珩君識趣地閉了嘴,“晚些杜伯伯也要回了,溪亭你去安排廚子煮一些醒酒湯。”

醒酒湯是已經煮好了的,溪亭明白人的意思只是讓自己先離開,還有事要同小姐說。

“哥哥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能先回府上,哥哥用的藉口莫不是不勝酒力?”

“雲傾一猜就中,這藉口雖拙劣了些,倒也經得起用。”

無論是在軍營還是在這次的宮宴,不勝酒力永遠是她離開大家的最好藉口。洛小將軍酒量不好,都是這麼傳出去的,

柏元和羨之聽到人要散播這個傳言的時候還愣了許久,畢竟人私下喝酒時酒量尚佳,且不是能喝多少,至少是從未醉過。

而人居然要求他們,散播說自己是個半杯便開始醉的人。也是後來他們才明白,人這是不願同他人在酒局上打交道,以此為由避開罷了。

“羨之他們說過,哥哥可不是滴酒都不能沾的人,”洛雲傾笑她,“怎麼就不願意跟那些人多打交道了?”

“到底是太煩了些,今日那位吏部尚書,陳大人,說什麼要聯姻,”說起來這件事洛珩君就覺得可笑,“也不知是如何想的,怎麼就覺得我會捨得把你嫁出去。”

“陳大人……”洛雲傾沉思,“吏部尚書啊……我倒是見過他兒子幾次,只是印象實在不佳,之前又出過別的事情,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人。”

洛珩君也聽說了那件事,說是人把一名女子強姦致死,結果因為是大理寺少卿斷案,只是賠了些錢便了事。

“那可是一條人命,他們居然毫不放在心上,”洛雲傾實在生氣,“要是當時大理寺卿在,一定會治他的罪!”

“所以他們才要趁重樓寺卿不在之時去斷此案,陳大人交好的可是寺卿大人的兄長,”洛珩君對京內情勢瞭解頗多,“但凡重樓寺卿與戶部尚書關係好些,陳大人也用不著去找沈仲辛。”

京城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水有多渾?

……

洛珩君被人問住,她有意讓雲傾知道京城不是什麼安分地界,可她沒想過讓人接觸那些居心不良的人。

“雲傾,我若是再說下去,你以後能來往的各家的小姐可也越來越少了,”她挑著燈芯,準備離開,“太晚了,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哥哥,這個藉口跟你不勝酒力一樣不好信任啊。反正京城多數人都知道我洛雲傾名聲一般,說我是個掃把星,與誰來往都改不了我現在的名聲。”

“所以就覺得沒必要和其他人往來了?雲傾,如果真找不到一個知心的人,可以試著去和瑞公主往來。”

洛珩君最後還是決心讓人多同墨瑞依走得近些,以墨言柒的心性,不見得能看得起雲傾,更何況人與洛雲昔又是所謂的閨友,怕是隻會更加欺負雲傾。

與其如此,倒不如多靠近墨瑞依一些,畢竟她日後多半會為人做事,也可保證雲傾安全。

“所以即使哥哥要成為太子太傅,還是決心要幫瑞公主了?”洛雲傾一直以為人中意的是墨希晨,“可是太子現在在朝中有很多擁護的人,如果幫太子的話,豈不是會更容易?”

在她及笄禮時,雖然墨希晨那方的人沒有任何表示,可至少沒有派過任何眼線在杜府周圍。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