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棋盤上繼續廝殺,洛珩君解答著他的疑問。其實這不是眠竺第一次給她已知的資訊,她也從來沒指望近段時間內人能提供什麼有效的東西,她要的是一個態度,人會聽命於她的態度。

日後她離開洛府,才能顯出眠竺的重要性。屆時洛熙淮必會換掉她掌權時府上的下人,想要知道洛府上的訊息也就不再簡單,眠竺處於後宅中,雖不易傳出訊息,但是得到訊息可是易如反掌。

因此她眼下才會對人給的訊息來者不拒,否則人一旦覺得什麼訊息她都知道,往後不再傳遞,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上次你的人抓住的那個,誰家的探子啊?”元沐安重新佈局,“不好對付的話,還有我。”

想來穆塵他們自從來了汴京活動的也少,上次從羨之那裡也沒問到什麼,完全施展不開,動動手正好。

“不是什麼要緊的人,你也知道,墨希晨手下的幾個大臣其實不成氣候。”她絲毫不在意先前與李稻聚他們的交鋒,再老奸巨猾,只要被陛下拋棄,除非你反,否則絕無前程可言。

但是李稻聚和沈仲辛想反,半分兵權都沒有,只有錢權,也不夠反的資格。

只有洛熙淮,兵權尚在手中,錢權皆有,不然這麼多年陛下也不會防備著他。寧願用杜衡都不讓他上戰場,可見陛下對他的戒備。

“再怎麼不中用,畢竟活的時間長,那花花腸子可不會少,還是要注意的。”

“謝沐安兄提醒,珩君斷不會讓自己出現折損。”

“嗯,少出些意外,你想做的事需要你毫髮無傷。”他囑託道。

人此話一出,洛珩君險些以為自己女子身份已暴露。可元沐安並未在她身邊安插過眼線,不可能得知此事,想通如此邏輯,她便放了心。

世上知她是女子本就不多,活著的更少。現在除了羨之、柏元、玉揚和知許姨,再也尋不到他人,元沐安根本無法得知她真實性別。

不過人的囑託確實不無道理,她一受傷,瞞不住身份,那可就是她再無天日之時。

洛珩君不能倒在洛熙淮之前,這是必然。

他們再次陷入沉默,注意力只在棋盤上,黑白相殺,他們一決高下。

……

墨瑞依未曾想過會有人調查自己心動於誰,調查此事的人更讓她意想不到,洛珩君居然會對這種事感興趣,真是不合邏輯。

可陌桉不會說謊,人的跟蹤結果確實如此。洛珩君的確派人調查她這些年接觸過的人,看她是否與誰有情。

“母妃,您可覺得這有些荒謬?”她當著季宛筠的面笑出了聲,“兒臣出京甚少,何來的心動之人。”

“可他此舉倒也合乎情理,你拒絕了她的提議,他只能往這方面想。而且你從來沒說過這些事,他又怎知你的想法?”

季宛筠倒覺人這是正常舉動,往屆公主多數都已定下婚約,她拒絕用婚姻發展勢力,洛珩君只能猜測她有人選卻不願利用這個人。

倘若她是洛珩君,多半也會如此行事。先斷此人是否可以扶持,再選擇要不要換人,實屬情理之中。

可墨瑞依不解人為何要查,人其實沒必要大費周章做這麼多,他完全可以直接問自己不是嗎?

“所以此事我是否要直接問他?”墨瑞依為她捏肩,問著她的意見。有關情感之事,她還是要問問母妃的。

“適當找他聊聊,別讓他平白費心。還有,記得留心秋獵時日,到時不得錯過。”

“是,兒臣明白。”

……

洛珩君剛得到羨之給的結果不久,便得陌桉的傳信,說是瑞公主邀她丑時一刻於殿內見面。

她有很多猜測,例如人是否真的有心動之人,人下一步的動作是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