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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上司;仍然有人覺得心裡不適應。而縣丞於陵則最是油滑的人;一愣之後便打疊了一連串的恭維逢迎;又笑容可掬地當先請杜士儀入內。至於其他三人;也不可能總是這麼愣著;須臾就回過神跟了進來;參見了上官之後便一一報名。
益州成都雖距離長安這座京城頗有些遙遠;但因為素來清淨富饒;因而到此當官的外地官員很不少。成都縣廨這幾個屬官當中;只有縣尉王銘來自洛陽;另一個縣尉武志明則來自劍州;縣丞於陵則是江南杭州人;主簿桂無咎是江南西道嶽州人;加上杜士儀;五個人竟是幾乎囊括天南地北。而等到分了主從之後;剛剛最最殷勤的於陵則便小心翼翼地說道:“明府既是新上任;不ri也該去益州大都督府拜見一下張使君。”
司戶尉王銘特意觀察了一下杜士儀的表情;這才生硬地補充了一句:“便是半年前剛剛由幽州刺史任上;轉益州大都督府長史的張使君”
不就是張嘉貞嗎?
杜士儀哂然一笑;暗想這些傢伙莫非還以為自己千里迢迢到成都上任;竟然會不知道這同在一座城內的另一座衙門裡;還有自己的死對頭張嘉貞?
益州大都督府長史一職看似尊崇;但不比並州大都督府長史還握有北部的兵權;向來是下臺的宰相暫時過渡的職位;便如同此前的蘇一樣。看似李隆基對張嘉貞還是念有一定舊情;將其從冬季最冷的幽州遷到了四季氣候適宜的益州;可幽州刺史還要用兵應對北邊的外敵;可益州長史雖領劍南道支度營田、松、當、姚、菖州防禦處置兵馬經略使;可用兵卻都是對戎蠻總算張嘉貞還領著一個戶部尚書兼判都督事;因而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出將入相的典型了。
當然;從宰相貶到一方封疆大吏;張嘉貞必然不會高興就是別說他此前入朝時還和張說當眾打了一架;就是沒有此事;只憑王皇后被廢;王守一賜死;張嘉貞受牽連再次左遷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知道了;明ri便去拜見張使君。”
見王銘彷彿因為自己的淡然若定而有些失望;其他三人則是面sè如常;杜士儀便又笑著說道:“我初來乍到;一應還是按照從前舊例行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卻也不急在這一時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三百九十九章 仇人不見,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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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幷州大都督府一樣;益州大都督府的大都督之職素來都是皇族遙領;並不上任;因而長史便形同於大都督府的最高長官。兼且益州是劍南道的首府;位置異常重要;益州長史凌駕於諸州刺史之上;唯一缺少的也就是真正的管轄權。於是成都城內這座大都督府自營造以來年年修繕;百多年間前後經過四五次大修擴修;幾乎佔去了西城明儉坊將近一半的土地。而門前守卒林立;朱門銅環石獅子;看上去大有氣勢。
當杜士儀帶著從者在門前一躍下馬之際;卻發現這麼一座可稱得上是益州乃至於劍南道最重要的官廨;眼下卻是冷冷清清;很少有進出的屬官和吏員;也不見別的官廨那樣謁者如雲。而看到他這位來客;門前一個守卒迎上前之後便施禮說道:“張使君吩咐;非公務不會外客;敢問這位郎君所來何為”
“下官成都令杜士儀;上任伊始;前來拜會張使君。”
此話一出;門前幾個守卒頓時全都看了過來。儘管杜士儀和張嘉貞之間的私人恩怨興許並不為大眾所知;可成都令換人的事;而且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杜三頭;這成都地界上至富家大戶;下至平民百姓;大多數人都聽說了。
這會兒有人打量杜士儀形狀;有人彼此竊竊私語;而那迎上前來的守卒卻不禁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說道:“不是某不為明公通報;實在是張使君規矩大制度嚴;不喜歡下官拜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