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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障車;都給新人磕頭了”
“這不是那個專發人家婚事之財的徐老二?”
隨著這些鬨笑聲;赤畢敏銳地捕捉到了又是幾個尖銳的破空聲;不一會兒功夫;就只見那大漢左右幾個愕然失神的漢子也都不由自主地軟了膝蓋跪倒在地;甚至還有人抱膝痛呼。面對這一幕;有人鬨笑有人狐疑;赤畢趁機支使人下去把這些傢伙挪到了一邊;自己則撥馬到了杜士儀身側低聲提醒。
“郎君;從前障車時雖也有坊間登徒子藉故斂財;但絕不會如今天這些人般明目張膽地勒索數次;應是有人故意支使他們。剛剛既有人仗義出手;不妨讓隊伍行進得稍微快一些;不知郎君意下何如?”
“那就聽你的”
前頭鬨鬧杜士儀也看在眼裡;不過見這麼些障車的惡徒全都撲街了;他也猜測是有高人相助。即便不知道是誰;可他也不想喜慶的婚事節外生枝。於是;等到赤畢帶頭;一行人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尤其出了長安城後;更是順著官道前往樊川杜曲的老宅;職業障車族就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說著賀喜話討要喜錢的鄉民。對於這些人;赤畢的出手就利索大方多了。最終把迎親的牛車停在老宅門口時;恰恰是黃昏時分。
隨著不斷把竹節丟入了門前的火堆中;噼裡啪啦的聲音不斷響起;而白姜和另一個侍婢小心翼翼地攙扶了王容;一步步跟著杜士儀進了喜堂。在他們身後;門前圍著的鄉民們久久不去;意猶未盡地議論不止。
混在人群中的嶽五娘悄悄退了出來;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見旁邊的羅盈東張西望;她便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我剛剛攔住你;你是不是打算出去把那些傢伙都打跑?都多少年了;還是改不掉你這魯莽的習慣”
“我一時沒想到五娘你這種好方法嘛。”羅盈尷尬地撓了撓頭;再次領受到了一個大白眼;他方才垂頭喪氣地低下了腦袋;小聲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是悄悄翻牆進去觀禮;還是……”
“翻什麼牆?你是做賊做出癮了麼?”嶽五娘恨鐵不成鋼地在羅盈頭上重重敲了一記;見其壓根不敢回嘴;她方才無奈地說道;“真是服你了;除了武藝大有長進;其他的全都原地踏步;甚至還更笨了哪有翻牆進去參加人家婚禮的?到門前通報說;是公孫大家的弟子前來賀喜;然後送上我們從西域帶來的禮物就行了;難道以杜十九郎的馭下有方;別人還會把我們攔在外頭?”
“啊?”
“別啊了;快走”
嶽五娘這一拖一拽;羅盈不得不緊隨著他。果然;到了門上雖有人問名阻攔;可當嶽五娘報出是公孫大娘的弟子;然後又拿出了一對劍器;雜耍似的玩了兩招時;門上的人立刻放行;收下禮物後甚至沒有多問什麼。可羅盈進了裡頭;還來不及松上一口氣;卻看到了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
“我還想是哪來的公孫大家弟子;原來是嶽娘子”赤畢一直都在琢磨路上解圍的人究竟是誰;此刻一見便把嶽五娘給認了出來。然而;他上下打量著旁邊的羅盈;卻是怎麼看怎麼陌生;最後還是嶽五娘撲哧一笑解釋了一句。
“這就是當年的小和尚”
“什麼?”
赤畢這才真正大吃一驚。他自然認得羅盈;可印象中;那還是個光著頭憨態可掬的小和尚;可如今嶽五娘身邊的青年男子卻身高七尺;不說劍眉英目;可也是相貌堂堂;幾乎看不出多少當年影子。直到他定睛瞧了再瞧;這才總算是發現這青年男子的神態舉止和當年的小和尚仍有相像之處;頓時為之莞爾。
“一別就是快七年;我真的要認不出他了郎君常常因為二位杳無音信而擔憂;難得你們趕上了郎君的婚禮裡頭應該正在擠兌郎君做卻扇詩呢;你們也趕緊一塊來瞧個熱鬧”
嶽五娘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