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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閃身讓過了第一個侍童;他瞳孔猛地一縮;竟是不退反進;直接往那個手持剪刀的侍童撲去。眼看近身之際;他那短短的裙刀一收一撩;正好挑開了對方的兇器;而緊跟著;一個旋身的他揮刀下擊;就只見一道刀光倏然而過;濺起了一道血光;對方的手腕竟是齊腕而斷;而後便是一聲遠比之前婢女呼救時更大的慘叫。
就連一旁的張豐也倏然側頭過來;見到這血腥的一幕;他先是微微一愣;可就是這麼一愣神;他竟是沒注意到有人朝自己撲了過來。若非耳畔捕捉到一句小心;他差之毫釐地側開了腦袋;他幾乎可以預見那鋒利的瓷片會劃到頸項這種最最致命的部位。即便如此;他的胳膊上仍是不可避免地中了一下;所幸他應變迅速;一腳踢落了另一個侍童手中的兇器;再一扭頭;剛剛襲擊自己的那傢伙已經是被杜士儀扭肩摔倒在地;身上不知何處中了一刀。
眼見柳惜明也驚呆了;因為受傷而惱火萬分的他三兩下撂倒另外兩人;正要一個箭步上前擒賊先擒王;卻只覺肩頭按上了一隻手;側頭一看卻是杜士儀。他皺眉便想質問;可只見杜士儀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他不禁愣住了。
不過這倏忽之間;大門就被人撞了開來;一馬當先的不消說;自然是赤畢等人;而緊跟著的則是袁氏部曲數人;再後頭方才是其他隨從部曲。當看到屋子裡這一片狼藉;地上一隻血淋淋的斷手;還有那捂著血如泉湧的手腕滿地打滾哭天搶地的侍童;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算是怎麼回事?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五百零一章 聯手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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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十四年的最後一天,蘇州刺史署本來該是封印的ri子,但這一天卻從屬官到吏員差役,沒有人敢貿然離開一步。昨夜的事情儘管袁盛已經頒佈了禁令,不許談論洩露,可紙包不住火,再加上刺史署門外的大街上,還留存有箭支入土的痕跡,更不要說夯土圍牆上的印痕了。
而那兩個被看押在死牢中的刺客,收繳的弓矢,尤其是那一具經過改造,原理類似於弩弓的特製大弓,更是讓眾人談之sè變。
“使君,你能肯定,杜侍御真的不曾懷疑張郎君?”
這已經是蘇州司馬陳怡第無數次問這個問題了。儘管袁盛本來聽著杜士儀和張豐對答,對此很有把握,可也不免在這一次有一次重複的問題中,生出了幾分將信將疑。張豐仗著自己是兵部尚書張齊丘之子,又是吳郡張家在蘇州實質上的當家人,因而不把杜士儀放在眼裡,這從對方此前放話就能夠看得出來,而且,張豐對於他這個刺史也少幾分尊敬。可要說真會做那樣大逆不道的事,彷彿又不太可能……
“若非如此,杜侍御為什麼非得要張郎君帶路去往柳氏別業?”
陳怡陡然之間問出這麼一個問題,袁盛登時更頭疼了。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捂著腦袋道:“我怎麼知道為什麼!總而言之,等杜侍御回來……”
“可使君就沒想過,萬一路上再出岔子……”
“別說了,你可萬萬別烏鴉嘴!”袁盛已經萬般懊惱於自己滿以為簡簡單單的蘇州刺史任上竟然會出這種事,聽到陳怡竟然還說要出事,他登時大驚失sè。等到把人喝止了,頗信佛教的他就合掌喃喃白語道,“南無阿彌陀佛,保佑杜侍御平安回來……”
“袁使君,袁使君,裴御史求見!”
這個突如其來的通報讓袁盛登時為之一呆。意識到這個裴御史代表著什麼,他不禁想都不想地出言說道:“就說我昨夜酒醉得深了!陳司馬,裴御史若是來了,麻煩你幫我接待一二!”
“我?”陳怡指著自己的鼻子疑惑地反問了一句,見袁盛反身就往後頭走,他突然想起那位監察御史裴寧為人冷冽得如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