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計千謀不由得笑了笑。

“砰!”

許丹陽驀蹬腳踩地,跺出來一個坑,緊接著,只聽“呼”的一聲響,八張紙符同時起火,彼此相連,那火光,紅、綠、藍交雜,每一道符都如同緞帶,煞是詭異!

“好!”眾人齊聲喝彩。

許丹陽能成為五大隊的首領,制符、控符、用符等命術上的造詣,確實非同小可!

“噗!”

許丹陽衝著那火張口便噴,滿嘴的碎爛丹屑迎火而上,剎那間,只聽“嗶嗶啵啵”、“噼噼啪啪”響成一片,恍如爆豆,又如驟雨砸窗!

那些肉蟲直到此時才驚慌起來,舍了雷永濟,掉頭要跑,可是符紙和丹藥弄出來的火早已經連成了一圈,固若金湯,不但四面八方無路可走,連上下都無空門!

肉蟲沾火即成灰,就好似雪片,頃刻間被燒的乾乾淨淨,竟連一隻都沒有逃得出來!

我和叔父以及五大隊諸人都看呆了!

就連許丹陽自己都不敢相信!

剛才還幾乎要我們命的蟲子,竟如此不堪一擊?!

雷永濟死裡逃生,對許丹陽感激的無以復加,掙扎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給許丹陽鞠躬作揖,許丹陽連忙止住他,道:“是如心的法子救了你。”

雷永濟不禁一呆,扭頭朝邵如心看去,邵如心的面色依舊冷淡。

雷永濟倒也不做作,瘸著腿站了起來,衝邵如心躬身答謝,道:“邵姑娘雖然是在幼衝之年,但是確實是真有本事的人!姓雷的服了你了!”

邵如心也不回話,一張臉毫無表情,就好像雷永濟不是在跟她說話似的。

許丹陽打個“哈哈”,道:“雷老,相處這麼久了,你也該知道,我這表妹性子怪的很,你做長輩的,就不要跟小輩相互介懷了。”

“嗯。”雷永濟應了一聲,轉眼瞥向薛笙白道:“薛老大,快來給我的腿上點藥!”

“哦,好!”薛笙白快步上前,來檢視雷永濟的傷勢。

袁重山和計千謀也過來慰問雷永濟,雷永濟忽的劈面一掌,把計千謀打翻在地,眾人都吃了一驚,計千謀更是愕然,道:“雷老大,你這是幹什麼?!”

雷永濟衝著計千謀大罵道:“計禿子,從現在開始,咱們割袍斷義,就當誰也不認識誰!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哦……”計千謀訕訕的笑道:“我知道了,雷老大您生我的氣了!剛才我說要跑,您聽見了,對不對?”

“哼!”雷永濟更加慍怒,道:“你就不是個東西!咱們認識幾十年了,你居然見死不救!還攛掇大家跟你一塊跑!陳相尊叔侄倆都比你強上百倍!”

“誤會了,誤會了。”計千謀道:“雷老大啊,你設身處地的想想剛才那情形,我們除了跑還能幹什麼?”

“哼!”

“如果我能替您死,那我絕無二話!可是,您試想,我就算留下來了,也換不了你的命,只能陪你白死!”

“貪生怕死的東西,滾!”

計千謀道:“死也無所謂,咱們兄弟多少年的交情了,死在一起,那是心甘情願!可您想過沒有,您死了以後,您的夫人怎麼辦?您的老孃怎麼辦?我賠您死了以後,我家裡那口怎麼辦?你的兒子、女兒、孫子怎麼辦?我的兒子、女兒、孫子又怎麼辦?你想想咱們哥倆兒這麼多年出生入死闖蕩江湖,結下了多少仇家?五大隊裡咱們倆又身居高位,有多少宵小之輩暗中紅眼忌恨?咱們真的都折在這裡了,家人們到底怎麼辦?”

雷永濟有點懵了,像是被計千謀的話給帶了進去,跟著問道:“那怎麼辦?”

“不能怎麼辦!如果咱們都死了,那他們只能無依無靠,受人欺負!”計千謀道:“所以我剛才想的就是